快遞(第2/3 頁)
”
“你放心,保重。”
目送走餘舒月後,我走出學校,在計程車上想著餘舒月說的話,這臺計程車隔音不好,外面的路噪像釘子一樣釘在我的心裡。
這時我又想到秦斐第一次走進我店裡的場景,以及秦斐死前恐懼不甘的表情,強烈的共情讓我情緒一下瀕臨崩潰的邊緣,我本想把秦斐的死訊告知她的家人,但沒想到她從來都是一個人,她一個人活著,一個人從上海來到杭州,又一個人被永遠留在暗無天日的地宮裡…
我沒忍住,在後座啜泣起來,故事由她開始,結尾時,她卻不在了……
回到杭州後,我一個人不知不覺的走到埋葬師父的墓地。我沉默看著那塊曾經被我親手撬開的花崗岩板,嘴角不禁露出苦笑,也不知道師父現在是死是活。我轉身接著往上走,上面是我太爺爺的墓,我一直有偶爾來這裡轉轉的習慣,走到太爺爺的墓前站了一會兒,視角無意間看見了斜前方一個沒有刻字且小一號的墓碑,我走過去看了一下,發現是一具空墓,於是打電話給這座墓地的經銷商,經理告訴我這是在空出來的地方用多餘的材料額外修出來的,因為沒人要所以可以打折出售,我想了一下,定下了這具墳。
第二天經理約我出去,我把一沓錢和關於秦斐的材料交到他的手裡後,經理問道:“墓碑刻什麼字?”
“嗯……”我右手拿著秦斐的證明,道:“她叫秦斐,還沒結婚,今年24歲,你們看著寫。”
“按習慣,那就刻先姑娘秦斐淨人之墓,你看行嗎?”經理說道。
“沒問題。”
經理站起身,對我道:“節哀吧。”
我點點頭,沒再說什麼,經理拍拍我的肩膀,說了句再會就離開了飯店。
秦斐的事情暫時就到此為止了。
這之後我又回到原本無所事事的生活,經過時間的推移,我逐漸開始放下對師父的執念和那些秘密的求知慾。二叔在兩個月後把我的鋪子還給了我,並警告我不要再接觸和這場經歷任何相關的事物。
在地宮裡受的傷基本上好透徹了,在清閒時,我會去鋪子隔壁的河西公園看老頭們下象棋,天氣逐漸熱了起來,有一天老施給我發資訊,說他來我這了,約我去老地方擼串。
他騎著電瓶車朝烤串攤緩緩駛來,我舉著啤酒向他招手。
“咋又騎電瓶車?”我打趣道。
“省錢嘛,低碳,環保。”老施下車,一拔鑰匙,對店老闆道:“豬肚、豬腰子、羊肉串,每種上五十串!”
我看的目瞪口呆,道:“這麼多,那你可一點不環保了。”
“這你不懂了吧,那頭環保還不是為了這頭吃爽。”老施開啟兩瓶啤酒,遞給我一瓶:“這就是道家的陰陽平衡,很有講究的。”
“那我還真不懂,對了,你今天怎麼有空來杭州?”我咕咚喝下一大口,問道。
老施把兩串羊肉一起咬進嘴裡,道:“楊斌出院了,雖然還每天要換藥換繃帶,但管理已經沒問題了。”
“他這算大難不死了吧?”我也學著老施的樣子,吃了一大口烤串:“當時在下面我真怕他一口氣沒上來掛了。”
“我靠,哥幾個誰不是命懸一線,要這麼算我倆還大戰千年女妖精呢。”老施做了個大鵬展翅的造型。
“我靠得了吧,裝什麼奧爾良烤翅。”我笑道:“當時要不是陳荼來的及時,我倆說不定已經被女妖精抓走當後宮了。”
“說起陳荼,他人呢?”老施問道。
“管他呢。”我搖搖頭道,陳荼自從陝西回來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他人,也不知道他在偷偷摸摸搗鼓什麼。
這一晚我和老施喝的伶仃大醉,後面的細節已經記不起來了,我第二天幾乎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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