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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了根煙:「當然不是。」
白小姐轉向奚薇:「我很好奇你怎麼做到的,他上一任女友那麼優秀。」
其實奚薇也不知道,於是隨口回答:「給他洗衣服,打掃衛生,做家務。」
對吧?
白小姐噗嗤一聲:「那不是保姆嗎?」
她毫不在意地承認:「是啊。」
大家以為她在開玩笑,並未當真,而知道因果的陳皓暗暗倒吸一口氣。
霍良深看著她那副亂七八糟的牌,不禁微微前傾,貼著她的後肩,幫忙摸了一張,終於湊出一對,然後抽走她手裡準備出手的四筒:「徐邵等著胡這個,別打給他。」
徐邵見狀不幹了:「誒,你怎麼知道我要哪張牌?」
阿旭挑眉:「四筒嘛,早看出來了,最後一張在我這兒,你別想了。」
徐邵連忙阻止:「哥你不許上手,兩個人打我們,不公平。」
「我又沒看你們的牌。」霍良深把煙掐在菸灰缸裡:「不幫忙的話,你們指著她欺負。」
「喲,這麼護短。」阿旭笑:「幸虧沒讓你坐上家,否則一直給她餵牌。」
霍良深說:「我不管給誰餵都不會給你。」
「為什麼?」
「誰讓你跑去陪老劉爬山,不陪我打球的。」
大家一陣鬨笑。
奚薇後背發麻,因為這親暱的肢體接觸而不大自在,於是縮回手:「要不你來吧,我打不過他們。」
「怕什麼,」他輕聲說:「有我呢。」
「陳皓,過來頂一下,我去趟洗手間。」白小姐忍無可忍站起身,拎著皮包走了。
陳皓瞥向霍良深:「你就不能收斂點兒?」
他事不關己般裝傻:「白小姐怎麼了,不舒服嗎?」
「舒服才怪,被你氣死。」
牌局大約進行到十點半就結束了,阿旭他們還要喝酒,霍良深和奚薇先行離開。
今晚的相處讓奚薇第一次審視這個男人,她先前只把他當做乏味人生裡的過客,一個打發寂寞,消磨時光的工具人,僅此而已。但此刻她對他有了新的認知,這種好奇心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奚薇在車上對他說:「變了很多。」
霍良深回:「你也一樣。」
而她無謂地笑著,帶幾分自嘲:「我小時候也不是真的開朗,只是怕自己不合群,努力地迎合大家,儘量打成一片,其實很累的。」
霍良深聽她這樣講,頓時愣住。
「尤其從平奚考到清安讀高中,離開了熟悉的環境和同學,心裡很孤單,很迷茫,住在學校宿舍,每天晚上都想哭。」
霍良深默了會兒:「為什麼不留在平奚念書呢,教材都一樣的。」
「因為我想離開我媽。」奚薇窩在座椅裡,抱著膝蓋:「當時她有了新的家庭,算是搬到了別人的房子,寄人籬下,我住得很不習慣,而且和繼父的女兒也不太和睦。」
霍良深問:「你父親沒有留下房產嗎?」
她輕輕搖頭:「我爸酒駕撞死了人,他自己也在意外中喪生,我媽就把房子賣了,賠給那對孤兒寡母。」
「什麼時候的事?」
「小學吧。」奚薇說:「我上初二那年她再婚了,辦酒的時候我賭氣沒有出席,自己在外面遊蕩了一整天,想著我爸,偷偷掉眼淚。」
說到這裡,大概覺得自己幼稚,搖頭笑了笑。
霍良深也莞爾:「我爸再婚的時候,我倒是去了。」
「嗯?」
「不過回來被我媽打了一頓,她發很大的脾氣,拿酒瓶子砸我。」說著點點自己的下顎角:「這裡有道很淺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