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第1/2 頁)
謝柏群看著對方進了緊急處理室才移開目光,抬頭看向肖落,問他:「嗯?怎麼了?」
「沒……」肖落捏著眉頭搖了搖頭,他一下子忘了,忘了對方是臨床醫出身,還能兼法醫,又怎麼會怕這種。
「噢,那個工人啊,人應該沒事,送來得挺及時的,但手可能就保不住了。」謝柏群以為他是擔心那個工人,簡單地評價道。
第8章
回去的路上肖落過分安靜,雖然肖落本來話也不算多,但肖落一直扭頭看著車窗外,留給謝柏群一個後腦勺。
「肖落。」
「嗯……」
謝柏群沒有了後文,不知道應該怎麼說,說自己在回憶裡突然覺得自己特別喜歡他這種話也太詭異了,過了一會謝柏群才說:「你念書那會兒——是不是喜歡我啊?」
肖落轉過頭來看著他,眼皮以緩慢的頻率動了動,也可能是謝柏群盯得太專注了,覺得時間過得很慢。
「是。」肖落低垂著眉眼,用一個音節回應了。
謝柏群敏銳地沒有往下問,因為他覺得肖落後半句會是。不過你不用擔心,我現在已經不喜歡你了。
於是謝柏群換了個話題:「等會回去怎麼辦?你那床也是真的小,比招待所的還小。」
「一樣,我睡睡袋。我習慣了。」
謝柏群許是白天睡太久了,回去之後一直沒睡著,檢查和打針讓他每個細胞裡都透著疲倦,偏偏神智還很清醒,肖落待人寬厚,性情溫和,是個很不賴的上司和領導,比起中學的時候沉穩了太多。
但謝柏群卻有種疏離感,不是和他的,肖落和誰都透著一股疏離感,像是不想認識任何人,不想融入任何人。
謝柏群翻來覆去,忍不住想去客廳看看對方睡了沒有,他輕手輕腳地走出去,看見肖落已經睡著了,但並不安穩。
謝柏群剛在他身邊蹲下來,男人猛的暴起,掐著他的脖子把他按在了地面上,謝柏群一瞬間就透不上氣,掙扎著握著肖落的手嗚嚥了一聲。
可能是他的掙扎過於和風細雨了,肖落頓了兩秒整個人清醒過來。他夢見屍山血海殘肢斷臂,但就連死人也不可信,他們像是被灌入了名為信仰的i ? hun藥,到肢體腐爛之前,任何一個人小孩或是孕婦,都有可能手持兇器。
肖落猛的放鬆了手上的力道,眼底閃過驚懼交加的神色,拽著謝柏群的手腕把他拽起來,毫不留情地說:「出去開個房,你出去住。我不習慣和別人住在一起。」
缺氧讓謝柏群整個人都是暈的,一時間沒有力氣站起來,膝蓋彎一軟,跪在肖落腳邊,不收控制地劇烈地嗆咳起來,他咳了快五分鐘,才慢慢能說話了,只是說出口的聲音也很沙啞,他抬頭正視著肖落:「你需要心理醫生。」
過了一會謝柏群才解釋:「肖落,別擔心,這是很正常的,很多退役的軍人都有類似的症狀,只要定期接受心理輔導,你會慢慢好起來的。」
「是不是很久沒有睡過好覺了,你要不要試著泡個腳?我這裡還有倒時差用的安眠藥,你要不要吃一點?」謝柏群撐著桌子站起來,忍著嗓子的不適和心臟的亂跳努力地說。
肖落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幾次,過了一會說:「我睡覺的時候,不要這樣靠近我,如果要叫我,你叫我一聲我就醒了。」
「我手重,看看你的傷。」肖落手伸出去,謝柏群的脖子腫了些,他沒有貼上對方的面板,因為謝柏群肉眼可見地在發抖。
看得出對方在竭力剋制,但他還是在發抖。肖落的手垂下來,過了一會他說,先回去睡吧。
謝柏群不知道自己是幾點睡著的,後來他沒再見到肖落,肖落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一直到假期結束謝柏群才在群裡看到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