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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不由輕輕皺不起來。

鄭婉兒見他的表情不由升起幾分不安道，“哥哥，可是有什麼不對嗎？”

蔓塵撤回手道，“你先前之所以不異受孕是因為體內吸入了少量的麝香。麝香金貴，香味純而不膩，乃上好的香料。作中藥也可以開竅避穢，活血散結。可用久了卻損傷肌理，使女子再也不能受孕。還好你吸入了不多，加之前幾日服藥調理已經休養過來大半，可今日觀之卻又加重了一些！”

聞言鄭婉兒面色慘白了幾許道，“我已經聽哥哥的話許久不用香料了，飲食上也格外注意，就連平日裡用的脂粉都是特別派人從家裡帶進宮裡的。我實在想不同還有何渠道可以讓我再沾染上麝香！”

雯倩在一旁提醒道，“小姐忘記了，因為昨夜陛下要來小姐點了內務府送來的凝神香！”

“凝神香？”

見蔓塵疑惑鄭婉兒解釋道，“是內務府送來的，因為是陛下最喜歡的香，所以每當陛下要來時各宮都會準備上。那香氣凝聚，經久不散所以平時就算陛下不來偶爾也會點上些。聽說因為這香極為金貴，只有宮中最得寵的妃嬪才能得到賞賜！”

說這話時鄭婉兒的語態裡隱隱透露出幾分驕傲。但她並不愚鈍，很快就有所差覺道，“哥哥認為這香有問題？”

結何樓陽所言此事已經八九不離十了，可蔓塵面上還是不動聲色道，“是不是有問題還是待我看過之後再說吧！”

鄭婉兒面色凝重的讓雯倩回宮去取，口中向蔓塵道，“若真是這香的問題，也無怪乎宮裡這麼多年都沒有動靜了。還好有哥哥提醒，卻不知到底是誰如此惡毒！”

蔓塵垂眸拂著指上的盤龍戒卻不應聲，諷刺的笑意卻在心中一點點擴散。

到底是誰如此惡毒！

看過雯倩取來了香後蔓塵更加肯定了自己先前的猜測，問題果然出在這香上！

他曾隨新月學過調香，憑著他驚人的記憶力對各種香料更是瞭如指掌。更何況，當年他的母妃就是因為這小小的麝香而蒙冤受屈，作為人子他又如何能忘懷！

見蔓塵面色大變，鄭婉兒隨即瞭然。

猛的站起身到，“我知道了，一定是華夫人！內務府總管黃權就是他的人！天啊，哥哥我們快去覲見陛下。我要把這個訊息告訴陛下，讓陛下為我們討回公道！”

蔓塵自然不會依她，修長細膩的手掌輕輕按住她的手道，“妹妹你冷靜一些。這些也僅是你的猜測罷了，我們畢竟是沒有證據的。就算你將這些告訴陛下，到時受罰的也只有黃權這個替死鬼罷了，卻也影響不到華夫人一絲一毫。反到還會被華夫人反咬你一口，要知道善妒在這宮中可是大罪啊！”

鄭婉兒方才也是一頭熱，被蔓塵這麼一拉到也冷靜下來。

“那依哥哥看該如何是好？這凝神香無論如何我都不是再用了！”

蔓塵心中早有了計較，“不，為防華夫人起疑這凝神香你還是要用的。若是能拿到凝神香的配方，用其它香料替換麝香並不難。只要你懷上龍胎，自會有機會壓過華夫人！”

“娘娘，蕭嬪小主、凌良娣小主到！”

聽蘭突然走進來，鄭婉兒想起自己的手還在蔓塵手中自是匆忙抽了回來。再看聽蘭，眉眼低垂似是全然沒看到一般，這才暗自鬆了口氣。

蔓塵自是將她這番反應看在眼中，卻也沒說什麼，僅是端起手邊的茶從容不迫的淺飲上一口。

事後芷蓉問起，“娘娘明知混用麝香防治后妃受孕的人是陛下，為何還要讓婉婕妤小主相信是華夫人所為呢？”

芷蓉早已成了蔓塵的心腹，有些事到也不必瞞她。

“這是多大的秘密，如何可以說於人知道！更何況，若是鄭婉兒有孕後華夫人定會將其視為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