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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拿了被子過來捂著,又擰了冷毛巾先敷上,顏延這才開啟手機下單退燒藥和退燒貼。等藥送到的時間裡,他先是把廚房裡剩下的姜找出來煮薑湯,又來來回回給莊亦云蓋被子。
這人病了更不知好歹了,明明發燒要捂汗,他卻頻頻掀被子。第一次第二次還好,半小時內他第三次掀被子,顏延脾氣上來了,一把掀開直接上手解他衣服。
「給你扒光,看你要不要被子!」語氣惡狠狠,動作卻只兇了一下。
大衣脫了,他的襯衣被汗打濕都黏到了身上,肌肉線條起伏綿延,再配上那張蒼白中透著潮紅的臉、青青一層胡茬,性感得讓人想把那件襯衣一把撕了。顏延忍住沒下手,卻沒忍住嘴上佔便宜:「你這樣肯定硬不起來,但是聽說發燒的時候裡面特別熱,莊亦云,你趕緊退燒,不然我說不定把你睡了。」
費了老大勁給他換上家居服,顏延長籲一聲,吐出一口濁氣,自己頭上也是一層汗。把憋悶的假髮摘了,他看著終於乖乖裹進了被子裡的莊亦云,心想:這活主要是費定力,天知道給他解皮帶的時候他手都有點顫。
不過這下他隔著那層薄薄的布料知道了,婚檢醫生的提醒不無道理……睡著的時候都這麼可觀,醒了還得了?顏延思維完全跑偏,開始猶豫,這他吃得下?十二分懷疑好不好!要不還是趁著他發燒把人上了跑路算了?
門鈴聲打斷了他對病人喪心病狂的想像,藥到了。發燒昏睡的莊亦云不知道自己就這麼一會差點和老婆上下顛倒,他被扶起來吃退燒藥。薑湯送藥,又熱又嗆,有一瞬他嗆醒了。睜開眼一片模糊,入目是耀眼的金色,有聲音在耳邊響起:「別吐,嚥下去。」
因為沒有及時吞嚥,膠囊半化在嘴裡,混合著薑湯的味道,辣、黏,還苦,他下意識要吐出來,聽到這句話竟鬼使神差嚥下了這口苦水。眼看他嚥了下去,接著又是一口餵進了嘴裡。他被一隻有力的手臂托起背,就著那人的另一隻手喝完了整完薑湯。
「乖,小莊乖得很嘛」
是顏延的聲音,他模模糊糊,只覺得好像跟之前不太一樣,但是他知道是顏延,是他在照顧自己。
這是莊亦云再次昏睡過去前唯一的意識。連日加班耗空了精力,再加上凍了半夜,病來如山倒。吃完藥,顏延給他貼上退燒貼,他開始大量發汗。顏延本想把人扔這算了,27歲年輕人,感冒發燒都餵了藥了還能掛掉?他人都站起來了,看到莊亦云緊蹙的眉頭,到底沒忍心。
他平時發燒都是媽媽照顧他,他媽媽特別會照顧人,他從小到大生病也從不可憐,可是莊亦云這個樣子,他只覺得好可憐。
想到他回來時他躺在這,孤零零的,難受也不出聲,真是,自己都這樣了不知道給他打電話嗎?不然給他媽打啊,就算逼婚也不至於不管生病發燒的兒子吧?至少找個被子蓋上呀,他是傳說的生活九級殘廢科學家嗎?
關鍵這人剛才喝藥還乖,就挺……招人疼的。
「人道主義精神總該有的,更何況這還是禁慾系顏霸難得一見的脆弱。這種易碎感,過了這村兒沒這店兒……」顏延嘀嘀咕咕,拿酒精稀釋了給他擦身,好讓他舒服點。
一直到莊亦云的體溫降下去顏延才起身回房,這時候天已經完全亮了。
莊亦云醒來的時候接近中午,睜開眼他完全是恍惚的,渾身是高燒過後的痠痛,緩了一會視線才清明起來,記憶也隨之回籠。
昨天他回來,吃了顏延做的飯,然後就在沙發上睡著了。接著他就昏昏沉沉燒糊塗了,後來顏延回來就一直在照顧他。他轉頭,視線落在旁邊茶几上,那裡還放著退燒藥、酒精之類的,還有一個空碗。
薑湯,顏延給他喝了薑湯。他煮的薑湯真辣,糖放得很少,比他以前喝的辣多了,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