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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資格怪你。”
“該怎麼說呢?”她拉拉前額的頭髮纏卷在食指上,圓亮的眼看著捲起的髮絲邊說:“就是看不過去嘛!雖然獨善其身的生活可能會讓自己好過一點,可我就是想幫忙,就是忍不住會插手,不希望有悲劇在自己的眼前發生。”
“這個社會不可能因為你一個人而變好。”忍不住骨子裡對人性光明面的不信任感,他還是出口反譏:“別把自己想得太重要。”
她立刻否認地把頭直搖,像支搏浪鼓似的。“我從不認為自己很重要。”看見他輕易挑眉的動作,她想起初見面時的他,淨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排拒態度。“你知道的,我只是一個窮得快死的無名小卒,不可能有企圖改變整個社會的野心,這是現實又不是卡通漫畫,隨便說說就能做到,我早過了相信這世上有超人存在的年紀。”
“既然你有這份認知又何必——”
“可是你想想——”難得的,她急切地打斷了他的話。“如果我能幫忙減少一個悲劇的發生,這社會不就少了一個悲劇嗎?就算這個社會天天都有悲劇上演,我一天能幫忙減少一個,一年就有三百六十五件悲劇不會上演。想想看,這樣其實也挺不錯的。”
“我也是你所說的悲劇之一嗎?”她這樣一視同仁的態度,一來會讓他難以揣測她對他的觀感;二來會傷到和她並非陌生人關係的他;難道她不明白?“你想幫我,也是基於這個無聊的理由嗎?”
“才不是!”直坦率真的她立刻反駁。
駁回的速度之快,讓宇文律心頭輕鬆不少。
“你哪是悲劇,既不求死、又不可憐,你只是一時的心情不好而已,哪有那麼嚴重!”
“那我的地位和你在路邊看到的乞丐是一樣的,承接你偶發的同情,拿幾個銅板了事。”
見她的俏臉倏地顯出受傷神色,映在他眼裡,讓他立刻對自己所說的話感到後悔。
“我可以體諒你因為心情不好所以說話不經大腦。”她搶先他開口,理解他對沖動出口的話所萌生的懊惱,諒解地說:“我關心你,因為你是朋友,是我很難得、很難得才交上的朋友。如你所見,我的生活不容許我有更多的時間交朋友,我的朋友少得可憐,更不用說是知心的了。”
“你可以說是我的第一個朋友。關心你不是出於同情,更不是憐憫。你有什麼好讓人同情的?相貌出眾,有錢又有穩定的工作,羨慕你都來不及,我同情你什麼?說實在的,我反而會想,你是不是因為同情我才幫我這麼多忙,其實你比我更會照顧人,我的胃也是蒙你搭救才好轉。沒有你,我大概還在違建裡苦掙每個月必須清償的債務。”
“只是朋友嗎?”
“什麼?”
“你只想和我做朋友?”
“有什麼不對嗎?”她側首,大有“做朋友不好嗎”的困惑。
真是遲鈍。“沒什麼不對。”他低喃道:“暫時讓你這樣。”
“什麼叫暫時讓我這樣,說得好像是你饒了我什麼似的!”她刻意拉尖聲調,想燃起一點高興的氣氛。
宇文律配合地回應:“自己想,想通了就是你的。”說完,他轉攻她難得自掏腰包的慷慨菜餚。
“又是這句話!”羅飛羽氣呼呼地看他,突然心急大喊:“別一個人全部吃光光啊!我也有份的!”
第六章
儘管心情因為有她得以變輕鬆些,但並不代表事情就此解決不再有問題。
待夜深人靜後,宇文律離開住處,回到睽違三個多月的黑街;走進議事廳,頭一個見到的就是管理人巽凱。
“我想你也差不多該來了。”巽凱黝黑、陽剛氣重的輪廓,愈來愈有當家之主的氣勢。“為了最近接二連三的爆炸案?”
“是針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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