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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童煦放下書包,跟著徑直去陽臺收衣服準備洗澡的陸渝問道。
「你生病了嗎?」
陸渝搖了搖頭。
「嗓子不舒服?」
陸渝又搖了搖頭。
「那……你討厭盛曜?」
陸渝:……
「什麼」
童煦見他終於說話了,還以為自己猜對了,一雙眼睛猛地睜大,帶著濃濃的不敢置信。
「不會吧,你真的討厭盛曜啊?」
兩道不解的目光同時投了過來,直接亂了陸渝的心神。
一道來自童煦,一道來自室內的沈熠天。
陸渝下意識地朝著屋子裡擺了擺手說道:「我沒有啊。」
他否定得真切,不似作偽,這下連童煦這個發小也都快摸不清陸渝的心思了。
「那你今晚為什麼冷著臉,還不說話啊?」
連劉青到最後都尷尬得不知扯什麼話題好了,甚至聽起了課來。
陸渝自己,也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和童煦解釋。
他冷臉是因為緊張——這事兒還是今晚他才知道的——而緊張的原因,就是因為前幾天的那一通電話。
童煦並不知道,他哥哥給他的顧客名單裡,其中一個就是盛曜。
陸渝今晚一直避免說話的原因就是因為擔心。
萬一盛曜還記得他的聲音呢?
萬一盛曜直接問「你是不是就是打電話給我的那個人」呢?
他該怎麼回答?又怎麼解釋當時自己假裝成ai,然後把盛曜的電話掛了這件事。
這件事的機率很小,陸渝心中清醒如明鏡。
但感情上做不到,就是真的做不到。
見他不說話,童煦還以為自己並沒有理解錯,只不過陸渝從他個人的角度不太想把窗戶紙戳破而已。
畢竟沈熠天跟他們住一塊兒,他和盛曜、劉青是同班同學——雖然沈熠天絕不是傳閒話的人,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麼。
想到這裡,童煦自覺十分貼心地壓低了聲音。
「沒關係,反正小組四個人。」
「校草是高冷了點,但今天劉青來替咱們出頭趕走劉傲文的時候,盛曜還是來撐場面了的。」
陸渝抬眼看向童煦。
「劉青出頭?」
「是啊!」童煦點了點頭,「他說當時他看你似乎很抗拒但又找不到理由的樣子,就問盛曜要不去和你組隊,順便把劉傲文擠走。」
陸渝微微睜大眼睛。
原來,給他們出頭的居然是劉青啊。
也是,他就說……
張了張嘴,良久,陸渝輕輕「哦」了一聲,算作應答。
所以……其實盛曜可能對他根本就沒有任何印象。
他還擔心了一個晚上。
「我先去洗澡了。」
朝童煦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陸渝拿著衣服進了浴室。
徒留童煦一個人站在陽臺,茫然地眨了眨眼。
小渝倒是又笑了,似乎也恢復正常了。
但他怎麼覺得,還不如不笑的時候呢?
浴室裡水汽氤氳,陸渝微微仰著臉,溫熱的水流順著髮絲滑落,自鎖骨一路流淌下去。
整晚一直未消的滾燙,終於被熱水從臉頰兩側沖了下去。
但陸渝卻只覺得心口像是被水的熱氣堵著似的,漲得他很難受。
直到宿舍的熱水錶都發出用水量過多的止閥警·報聲,陸渝才猛地回過神來。
「我還以為你暈在裡頭了。」
童煦聽見陽臺門開門的聲音,轉頭打趣了一句。
他邊說邊觀察陸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