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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淮驍顯然對她倆沒什麼興趣,眼眸都沒抬一下,自然也沒接她們的酒,指尖把玩著桌臺上的紫砂杯。
姐妹花對視了一眼,煙燻妝妹子直接坐到了陳淮驍身邊的沙發上,撒嬌道:「驍爺,別這麼不給面子嘛,我們敬你一杯啊。」
陳淮驍面露不耐煩之色,有點想叫沈彬過來把人弄走,但又懶得開口,頭有點暈,懨懨的,什麼興致也沒有。
白茵看著她,無奈地搖了搖頭。
她從不鄙夷這些利用自己的美貌努力向上爬的小姑娘們。
想獲得成功,有時候,就是要採取非常手段。
但是吧…想引誘大佬,好歹也做做功課,把大佬的脾氣喜好摸清楚了再來啊。
「連倒酒都不會,他憑什麼給你面子。」
帶著吳儂腔的柔媚嗓音一出來,陳淮驍神情明顯一恍,抬眸掃了掃她。
眼波迷離,看來的確是醉的不輕了。
煙燻轉妹子見白茵這般拆臺,反問道:「我怎麼不會倒酒了!」
白茵嘴角溢著淺淡的笑意,坐在了流觴曲水桌前,指尖拿起復古的酒壺,先翻到造景臺的溫酒池邊過了一遭,斟酒之後,扯下造景臺上的薄荷葉,放進小瓷杯,將瓷杯放在巴掌大的託盤上,讓託盤順著水流,流到了陳淮驍的面前。
這才是真正的流觴曲水。
陳淮驍倒也給面子,端起酒杯,對她遙遙致意,然後一飲而盡。
姐妹花被白茵這一系列的操作驚呆了。
她每一個動作,舉手投足間,看似風情,骨子裡卻透著優雅,眼神如陳年的酒,回甘綿長。
跟她比起來,她們的確是艷俗不堪。
煙燻妝女人自慚形穢,想要離開,然而燙大波浪的女人卻不願輕易放棄,這是她好不容易求來的機會。
她走到白茵面前,冷聲下了逐客令:「請你離開。」
白茵優雅地給自己斟了一杯酒,把玩著酒杯,嫣紅的唇喃出一個字:「不。」
「你知道面前這位爺是誰嗎!賣弄什麼風情!」
她攥住了白茵的手,想把她從椅子上拉起來。
然而,她的手一碰到白茵,就被她反握住,用力一掐,女人驚聲叫了起來:「啊,好痛!」
煙燻妝女人看自己的姐妹被欺負了,連忙按鈴招呼了安保過來:「這裡有人鬧事!」
很快,幾個保安趕了過來,卻聽白茵淡淡道:「拉皮條介紹來的,請把她們帶走。」
保安面面相覷,架著姐妹花便要離開。
姐妹花不甘地掙扎著,指著白茵:「你誰啊你,你憑什麼…」
白茵淡漠道:「憑他是我的人。」
「你…你不要臉!」
話音未落,陳淮驍放下了酒杯,手掌不動聲色地落在了白茵腰間。
姐妹花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從來情薄的陳淮驍,用這樣的動作,預設了她剛剛的那句話。
他的確…是她的人。
姐妹花羞愧得無地自容,不用保安帶她們走,她們抓起包,逃之夭夭。
姐妹花離開之後,白茵坐到了陳淮驍身邊,夾槍帶棒地諷刺道:「驍爺,結婚不過一週,除了第一天回家以外,其他時候都在外面花天酒地,果然還是野花香啊。」
陳淮驍掃了身邊白茵一眼:「我冷落你了?」
他看她這一週過得也相當精彩,不僅順利進入了《霓裳》劇組,還一躍成了備受矚目的領舞。
「你不在,我每天八個小時充足睡眠,安穩得很。」白茵拉著陳淮驍的領帶,將他拉近了自己,壓低聲音道:「只是陳淮驍,你別忘了答應過我的事,我不想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