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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他又轉過頭來看向段塵，只見他俊美的臉上蒼白如雪，凌亂的頭髮夾雜著汗與血貼在臉上，這讓他看起來難得的有些狼狽，&ldo;就像我們兩個出現在這世上，也許就是為了讓我們能在今天遇見。&rdo;

段塵輕嗤了一聲，卻難得的沒有反駁。

重雲見他沒有反駁自己，心底裡生出一絲竊喜，讓他原本有些忐忑的心情難得放鬆下來。

重雲舒展身體躺下來，手枕著後腦勺望著上方碧藍的天空，嘴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同段塵說話：&ldo;你說你存在的意義是為消除這世間的一切汙穢，那我問你，若是這世間的汙穢都被消除殆盡，你當如何?&rdo;

段塵垂眼捏著手裡的念珠，沒說話。

就在重雲以為他不會再回答自己這個問題時，重雲突然聽見段塵有些低沉的聲音說道：&ldo;不知。&rdo;

重雲偏過頭來看他，段塵長睫閃了閃，與他對視，眼底波光微閃，帶著幾分不知名的情緒：&ldo;或許那個時候，我早就不在了。&rdo;

&ldo;瞎說什麼呢，你修為這麼高怎麼可能輕易就不在了?&rdo;重雲白了他一眼，替他說道，&ldo;說不定那時候你就能像我現在一樣，浪跡天涯快意恩仇了。&rdo;

段塵沒說話。

重雲不喜歡他這樣太過沉悶的樣子，站起身來，放肆地踢了踢他的腳踝：&ldo;走了。&rdo;

段塵對他這動作倒也沒有生氣，站起身來，一個淨身咒將身上的髒汙清洗得乾乾淨淨，才道：&ldo;走吧。&rdo;

&ldo;你不問去哪?&rdo;

段塵睨了他一眼：&ldo;我沒那麼無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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