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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合掌垂眸，不發一語，神態安靜，倒真像是寺院裡無悲無喜的佛者。

&ldo;妙語。&rdo;

直到段塵喚他，妙語才抬起眼來：&ldo;在。&rdo;

&ldo;午後若是得空，你陪著重雲在這四下轉轉。&rdo;

&ldo;是，師父。&rdo;

迦南在一旁適時地補充：&ldo;還得再給這位公子安排一間住處。&rdo;

他自然的語氣像是發號施令慣了，巧妙地掩蓋了話語裡的頤指氣使，倒叫人挑不出錯來。

妙語不疑有他：&ldo;是，師兄。&rdo;

二人在此沒有耽擱太久，便自覺離開了，剩下段塵和重雲在靜室裡坐著，偶爾說一兩句話。

&ldo;那人，你如何看?&rdo;段塵突然不明不白地來一句，也不知他說的那人指誰。

重雲倒是瞬間明白了過來，妙語是他的徒弟，自然不會用&ldo;那人&rdo;這樣略帶疏離的稱呼，那便只有迦南了。

重雲回想剛才迦南在此處的一番做派，搖了搖頭：&ldo;巧言善辯，工於心計，卻沒把聰明用在正途上。&rdo;

段塵這才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有些意外他竟會把話說得這樣直白。

段塵點了點頭：&ldo;不錯。&rdo;

&ldo;怎麼突然提起他?&rdo;

&ldo;掌門說他這樣子，日後難成大器，便交由我教導。&rdo;段塵不知該從何著手，樣子一時有些為難。

重雲看他那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ldo;天命難違，你又能做什麼?&rdo;

&ldo;你信命?&rdo;

&ldo;自然。&rdo;重雲點了點頭，目光溫柔地注視著他，若不是命由天定，又怎麼會讓我遇見你?

段塵不置可否：&ldo;那你說，人世間的一切都是天命所歸還是因果迴圈?&rdo;

&ldo;皆有。&rdo;重雲認真地說，&ldo;天命給我們定了歸宿，因果讓我們朝著這個歸宿前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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