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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些悵然若失。

重雲走到他面前，垂眸望著他的眼睛：&ldo;值得嗎?&rdo;為了報復失去了一切，放棄了朋友，丟掉了自己的本心，最終什麼也沒剩下，這樣做值得嗎?

柳寒衣輕嗤一聲，不答反問：&ldo;你說呢?&rdo;

一旁的南懷漪卻紅了眼，她憤恨地說道：&ldo;你根本不知道公子犧牲了什麼，你……&rdo;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質問他?

她的話沒說完就被柳寒衣制止了：&ldo;好了，懷漪，別說了。&rdo;

重雲神情微動，還想問些什麼，卻見柳寒衣目光一轉，望向他的身後，那是已經步上前來的段塵：&ldo;大師應該還記得那日我們在蘭林居說過的話吧?&rdo;

段塵捏著手中的數珠，點了點頭：&ldo;自然記得。&rdo;

重雲一怔，想起那日兩人有些奇怪的對話：

‐‐&ldo;我自然是，要什麼，在我活著的時候便要拼了命去爭取，無論如何也要得到。&rdo;

&ldo;……哪怕是粉身碎骨。&rdo;

重雲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都是命數，強求不得。他只是有些奇怪，原來那時的段塵就已經看出了柳寒衣的不對勁了嗎?

他沒有將自己心中的疑問問出口，反而去打量柳寒衣：&ldo;我最後問一個問題，鹿臺山那個妖鬼的出現與你有關嗎?&rdo;

聞言，柳寒衣有些古怪地笑了一下，他道：&ldo;你怎麼會這麼想?那可是十五夜的東西，就算是阿雪……&rdo;頓了頓，他近乎是生硬地才將龔如雪的名字說出來。

&ldo;就算是龔如雪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從十五夜裡把這東西給帶出來，我憑什麼能?更何況我……&rdo;

他沒把後面的話說出來，話鋒一轉說道，&ldo;那東西的出現純粹是巧合，我只是沒想到一個普通的妖鬼，竟然能驚動鬼界，甚至把你給引出來，只可惜我之前想要透過嫁禍於你牽制龔如雪的方法有些失策，這結局也算是……造化弄人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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