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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呢?
如果她不是穿到了自己創作的小說中,紀牧也沒有在這個世界,亦或是他在,可此時情勢緊迫,他們這會兒又怎麼能見上面說上話,她連他在哪兒都不知道。況且,她現在已經在形式上嫁給了某個人……如果再過不久,那人就要過來洞房,她怎麼辦?
或許她可以嘗試拒絕,比如解釋自己不是原主或者想個其他的理由來說服對方不碰她,但這明顯是古代,對方還是個皇族,皇權至上的社會裡,女子哪裡有多大的人權,她不敢自欺欺人對方會戲劇性地輕易被打動說服。
她現在最怕的就是如果那人真的是陌生人,又不容她反抗,強迫她……她不大敢深想。
還有一件最讓她心裡沒底的事,就是這具身體那會兒被灌了藥,她沒力氣,就算情急之下想要逃想要反抗,但她絲毫沒有依仗。
腦子裡飛速的閃過了這些念頭,沈歆心亂如麻。她又出汗了,自己就能感覺到身上發熱,額頭的汗珠往兩邊滑落進頭髮裡,手心也都是汗,腿彎處也都是,全身都在出汗。
沈歆急促地呼吸了幾下,心臟劇烈跳動著,咚咚咚,心跳聲在她自己聽來大得嚇人。
她似乎在跟自己做鬥爭,一邊不自覺地緊張忐忑著,一邊又神志有一部分是尤其清明著的,那個自己告訴她一定要冷靜,因為越慌亂越是糟糕。
時間仍是流逝,她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彷彿好幾個世紀,但她存在的理智告訴她,其實並沒有過得太久,或許是半個小時,也或許是一個小時,兩個小時,她完全沒法預估。
她強迫自己艱難地做了好多次深呼吸,最後一次長長舒氣過後,她仔細感受著,似乎自己感覺要好些。
於是試探著自己的四肢,看之前完全無力的狀況是不是有所緩解,一方面她又試探著再次睜眼。
一兩秒後身體的反饋出來,她終於艱難地緩緩睜開了眼睛。
因她是躺著的,蓋頭是蓋在她臉上的,因為輕而薄且有些交疊而不是平鋪所以並沒有對她的呼吸造成困難,但一睜眼後,睫毛就如嫩芽似的艱難頂著蓋頭,入目就是一片晦暗的霧紅,這大概既有蓋頭本身顏色的緣故也有閉眼太久所以視力上有些不適應所導致。
但她好歹能睜眼了,她想,邊眨巴著眼睛。
身上還在出汗,汗水早已經將她整個後背都打濕了。
手和腳卻還是使不上力,她試探著讓手握拳,只能虛虛地握個大概,估計是抓不住東西的,那會兒拜堂時有人給她手裡塞綢子,實際上是一大團有技巧地纏著她手的,這會兒只比那時好上一點兒。
沈歆只得試著輕微地活動,權當練習。
人的意志是很強大的,她想著,怎麼著也要拼一拼。
當默數了百遍甚至千遍後,果然感覺對手腳的控制似乎比之前要得力些,沈歆不由驚喜。
恰在這時,又有人的腳步聲傳來了。
沈歆心中一動,隨即又是一緊,腦子裡的弦蹦直了。
&ldo;王妃,王爺來了。&rdo;有人道。
果然,沈歆心跳驟然加速。
她的手逐漸握緊。
男人的聲音突然響起,&ldo;你們下去吧。&rdo;
另外有個聲音道,&ldo;王爺,您還沒掀蓋頭呢,還要同王妃喝合巹酒……&rdo;
這人話未說完就被男人打斷,聽不出情緒的音調平靜又似乎帶著威嚴壓迫,&ldo;下去。&rdo;
然後就是一陣走動的聲音,陸陸續續的,隨著房門被關上的輕響,房間重新恢復了安靜。
原來從她倒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