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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屋裡，容塵又出去了。

雲檀進浴室洗澡，把當天穿的校服洗乾淨，晾到陽臺。

睡覺前，她躺在床上背了會英語單詞，這才熄燈睡覺。

早上六點，雲檀準時起床，洗漱出來，看到容塵已經回來了。

穿鞋，背著書包出門。

雲檀坐到路邊早餐攤子的桌子邊，大叔親切地端著豆漿和油條上來，&ldo;小姑娘，慢慢吃，熱乎著呢。&rdo;

&ldo;謝謝。&rdo;雲檀拿起油條，配著豆漿吃起來。

容塵飄到她對面，盯著她手裡的油條，&ldo;幫我點一份。&rdo;

雲檀小聲問：&ldo;你也要吃?&rdo;

&ldo;嗯。&rdo;容塵點頭，隨後一本正經道，&ldo;你說過，要請我吃油條的。&rdo;

雲檀眨眼，&ldo;那時候你不是說，對人類食物不感興趣嗎?&rdo;

&ldo;我改變主意了。&rdo;

雲檀&ldo;哦&rdo;了聲，回頭沖攤子前的大叔喊道，&ldo;大叔，幫我打包一份油條。&rdo;

容塵不忘提醒她，&ldo;還要豆漿。&rdo;

&ldo;……還要一杯豆漿。&rdo;

雲檀吃完早餐，拎著打包好的油條和豆漿走到偏僻的角落，望了望四周，沒有路人。

容塵拿起油條和豆漿吃了起來。

雲檀坐在一邊的石墩上，看他吃得不慌不忙，問，&ldo;好吃嗎?&rdo;

&ldo;還行。&rdo;

等容塵吃完，雲檀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塵，邁著步子朝學校走去。

身後，容塵飄了過來，與她並排前行。

雲檀偏過頭，問他，&ldo;明天還要吃嗎?&rdo;

容塵神色不變，高冷地點頭，&ldo;嗯。&rdo;

連續上了幾天晚修，有天晚上，雲檀從廁所回來，在樓梯轉角，聽到低低的說話聲。

是兩個小女生在說悄悄話。

&ldo;你說的是真的嗎?我好害怕，不想回學校了。&rdo;

&ldo;這事是內部人員傳出來的，十有八九是真事，學校瞞著不讓我們知道……&rdo;

接下來，雲檀沒有繼續聽下去，她往回走，迎面碰上走過來的同班同學全秀。

全秀叫住她，神情擔憂，&ldo;雲檀，你還是認輸吧，跟薛以丹說說，打賭的事就這麼算了。&rdo;

雲檀冷漠地看著她，&ldo;在我的字典裡，沒有認輸這兩個字。&rdo;

&ldo;現在不是意氣用事，我們還差兩個月就能高中畢業，拿個畢業證也好。&rdo;全秀勸道。

雲檀冷嘲了句，&ldo;背叛朋友的人的話，我為什麼要聽?&rdo;

全秀曾經是原身唯一的好朋友，可她最後捨棄了原身，加入那群嘲諷、鄙夷原身的隊伍裡，給原身心靈上留下難以彌補的傷痕。

全秀面露慚愧，&ldo;我也是迫不得已。&rdo;

&ldo;一句迫不得已，就可以在別人傷口上撒鹽，全秀，從你選擇站到那些人身邊時，我們就不是朋友。&rdo;

雲檀語氣冷漠，不看全秀髮白的臉色，越過她，走回教室。

第17章 圖片帖

月考轉眼就到。

考試位置是隨機分配的，雲檀分到了另一間教室，她的座位在倒數第三排，剛坐下，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