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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貨車裡。
王強打著電話,&ldo;炎哥,路上堵車,晚了點,不過你放心,車上的貨,一件也不少,全都幫你運回來了。&rdo;
趙炎聽了,囑咐兩句,&ldo;你小心點,路上別被人發現了。&rdo;
&ldo;大晚上的,誰會發現啊。&rdo;
趙炎想想也是,便道:&ldo;好,我在工廠等你。&rdo;
打完電話,王強把手機放在汽車中控臺上,眼角餘光瞥見,原本空著的副駕駛位上,突然坐著一個女孩。
王強面色大變,驚恐道:&ldo;你、你是誰?怎麼進來的?&rdo;
&ldo;我就這樣進來的。&rdo;雲檀語氣輕快,一拳過去,直接把人給打暈了。
二十分鐘後,郜明軒帶著十幾個人過來。
經過審問,王強交代,他在運輸公司上班,閒的時候,會幫趙炎把外地抓來的小妖怪運回來。
他幹了兩年,賺了不少外快。
&ldo;聽王強說,車上拉著上百隻小妖怪,可是,我們檢查過了,車上什麼都沒有,就剩一些空的鐵籠。&rdo;郜明軒一臉複雜地看著雲檀,&ldo;是不是你?&rdo;
雲檀坦白道:&ldo;是啊,我放走了。&rdo;確切來說,是容塵放它們走。
郜明軒哭笑不得,&ldo;放走了?&rdo;
&ldo;嗯,我檢查過了,都是一些小妖怪,從沒傷過人。&rdo;
&ldo;你怎麼知道,它們沒傷過人?&rdo;
&ldo;郜隊長,殺過人的妖怪,身上都帶著殺氣,無論過了多久,殺氣永遠都在,你看不見,我可以看見。&rdo;
經她提醒,郜明軒想起一件事,&ldo;對了,上次你給的那什麼?牛的眼淚,還有嗎?&rdo;
&ldo;有。&rdo;雲檀瞥他一眼,&ldo;你用完了?&rdo;
&ldo;是啊。&rdo;
郜明軒有些心虛,上次他用了那瓶東西,見識到了怨氣的存在,後來,他又擦了一次,居然看見鬼魂了。
於是,他把那瓶東西,送到了妖務部的研究室研究,打算自行研製,結果雲檀給的那半瓶用完了,最後什麼都沒弄出來。
郜明軒厚著臉皮,&ldo;能不能再給我一瓶?&rdo;
&ldo;可以。&rdo;雲檀話一頓,&ldo;不過,我要收錢。&rdo;
&ldo;多少錢?&rdo;
雲檀豎起一根手指。
郜明軒微笑道:&ldo;一千塊一瓶?不貴。&rdo;
雲檀糾正,&ldo;是一萬塊一瓶。&rdo;
郜明軒吃驚道:&ldo;這麼貴?&rdo;
雲檀一臉平靜,淡淡道:&ldo;不貴了,除了牛的眼淚,我還加了其他材料,算上中間的製作費、人工費,一萬塊很便宜了。&rdo;
郜明軒:&ldo;……&rdo;
等了一會兒,警方人員到達現場,抓緊時間,和妖務部的人一起朝工廠出發,連夜抓捕趙炎等人。
臨走前,郜明軒看了眼雲檀,問:&ldo;這麼晚了,要不要派個人送你回去?&rdo;
雲檀拒絕道:&ldo;不用了,我男朋友在那邊等我。&rdo;
郜明軒抬頭望了眼,街角的位置,站了一個人,看身形是一個年輕男子,他沒再堅持,這才上車離開。
目送他們走遠,雲檀轉身,朝街角走去。
容塵站在原地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