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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證據證明今晚這件事是我做的?&rdo;趙惜之冷笑。

&ldo;我第一次去排練室那天，葉容落下了手機。&rdo;靳言說，&ldo;你是學習小組裡少有的幾個能接觸到韓商的人，應該認識他的號碼吧?你發現葉容在和他戀愛，所以才想到了這一出，讓葉容在喜歡的人面前身敗名裂，對不對?&rdo;

&ldo;顧淳同學。&rdo;趙惜之有些無奈，&ldo;我理解你想替同學出頭的心情，但你說的一切都是猜測，有什麼意義呢?&rdo;

&ldo;崔浩呢?&rdo;靳言說，&ldo;如果讓警察調查一下你和他之間的聯絡，應該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吧?&rdo;

他問了一些過去的同學，都說崔浩色膽包天，喜歡對女生動手動腳。像趙惜之這種姿色的，只要勾勾手指，估計他就像餓狗一樣跑過去了。靳言不知道到底是趙惜之還是吳建國將崔浩推下去的，但趙惜之想對他下手，利用自己的美色是最有效的手段。只要仔細查，一定可以發現他們兩個人的聯絡。

果然，趙惜之的臉色變了變，再次看向靳言的時候，將脊背挺得筆直。

&ldo;當我決定去做的那一刻，就做好了接受後果的心理準備。&rdo;趙惜之說，&ldo;就算被查出來，我也不會後悔。&rdo;

&ldo;為什麼不用正當的手段呢?&rdo;靳言問，&ldo;你明明已經考上了一個很好的大學，會有美好的未來，為了報復我們，你卻不惜殺人，把整個人生都搭進來了。&rdo;

&ldo;刀沒有砍在你身上的時候，你就不知道痛。&rdo;趙惜之露出一個極具諷刺意味的笑容，輕嘆，&ldo;我也想等我大學畢業，有經濟能力以後把欣欣接到我身邊。你不知道我爸那個人，他就是個廢物，小時候經常打我媽，我媽膽子膽小，根本不敢反抗，要不是我替她捱了一下，她估計連帶我離開那個家的勇氣都沒有。&rdo;

靳言不自覺低下了頭，想起了自己的母親。每次父親醉酒，母親都會捱打，卻不敢反抗，直到兒子出事。靳言一直對女人的印象很好，基本都是源於母親。她很懦弱，很膽小，被家暴也不知道如何反抗，但如果發現自己的軟弱會傷害到孩子，就會勇敢起來。

&ldo;我最後悔的，就是沒堅持讓我媽把欣欣帶走。&rdo;趙惜之的目光被回憶充滿，逐漸冰冷無情，冷笑，&ldo;我奶奶知道我媽要和我爸離婚，還想帶走兩個孩子，撒潑似的鬧起來，一哭二鬧三上吊，無所不用其極，還保證會讓我爸改好。我媽心軟，留下了欣欣，後來聽說我爸改好了，想讓我們回去。我不信，不准我媽去見他，後來欣欣出事了，我爸那個廢物，什麼辦法都沒有，我媽氣得病倒了。我發誓要替欣欣報仇，她是我媽一直牽掛的人，我想讓我媽安心，可惜…… &rdo;

靳言發現她的聲音語調發生了變化，帶上了些許的哽咽，但很快就被止住了。趙惜之仰起頭，看著禮堂高高的天花板，長長地吐了一口氣，苦笑了一下，用自嘲的語氣說：&ldo;世界上最愛我的那個人去了，而欣欣是我唯一還在乎的人，我想替她復仇，我只能選擇做一個惡人。&rdo;她輕輕一笑，&ldo;所以，你看，我的人生不會再壞了。&rdo;

&ldo;殺人總是不對的……&rdo;靳言不知該說什麼好，他很同情趙惜之和吳欣欣姐妹，卻又覺得人世間所有的道理放在此刻都是那麼無力。

每個人活在世上，都是千辛萬苦的。

忽然，靳言腦海里出現裡一個聲音，強行將他的想法扭轉過來，脫口而出：&ldo;我那天晚上去咖啡店赴你的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