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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小南:我的格局小了。
母親大人:到底是什麼改變了你?
佟小南:難以言說,突然頓悟。
母親大人:再跟我對付這些四六八句,信不信我找你爸?
佟小南:不要!
與思維感性跳脫的親媽不同,身為電力工程師的親爹是標準的理工男思維,一旦被交予任務,比如「你幫我問出來兒子到底為啥突然要考第四大」,那完了,甭管抽絲剝繭、蒐集證據、分析推理還是直接審問佟小南,不把答案弄出來,都對不起自己當年辛苦追到的媳婦兒。
佟小南:反正這就是我現在想乾的。
破罐破摔收奇效,母親大人竟然沒再追問。
天光早大亮,回籠覺成妄想,佟小南頂著黑眼圈洗漱,腦海不經意閃回過往。
「老聶,你要考第四大?」
「我可是獸控局世家第五代傳人。」
「好像到第四代你爸那裡就棄獸從醫了。」
「所以我才要撥亂反正。」
「……」
「你呢,填的什麼志願?」
「第四大。」
「我操??」
「嘴張這麼大是準備咬我?」
「不是,我剛才還在煩躁,你要考到離我遠的學校咋辦,這他媽……不說了,來讓哥抱一抱!」
「滾。」
「小南小南南」
「信不信我現在就改志願。」
他撒謊了,當時明明還什麼都沒填。
洗漱完畢的佟小南抬頭看向鏡中,只覺得那張臉上寫著八個大字——戀愛腦竟是我自己。
「為什麼都是凌晨三點睡,我蔫頭耷腦,你神采奕奕?」通往偵查學大樓的路上,佟小南百思不得其解。
兩人出發得晚,路上已經看不見多少去參加開學典禮的新生。天氣很糟糕,陰沉得像要塌下來,大風呼號。
「不是三點,是四點。」北極熊無懼狂風,踏雪疾行,還不忘精神抖擻糾正自己的入睡時間。
佟小南連跑帶顛才勉強跟住,其間踉蹌幾次都沒摔,無比感恩那些早起的同學替他踩出一條雪路:「你幹嗎了?平復被嚇的心情?」
聶冰原破天荒沒還嘴,神情嚴肅:「小南,我問你個事兒。」
佟小南微怔,腳下不自覺停住:「什麼?」
聶冰原:「我是不是應該買個網,如果再在學校裡看見那隻死鳥,甭管三七二十一,先罩上去再說。」
佟小南:「……」
他就多餘認真。
開學典禮由各院系自己組織,偵查系在偵查學大樓,綜合系在綜合大樓。
偵查學大樓幾個月前剛剛維修過,因為一場凍雨加暴風雪讓外牆出現裂縫。一年級新生們本不知情,奈何過於醒目的維修痕跡就像個加粗的重點符,生怕被人忽略。
「這樓不會塌吧?」
偵查班教室裡椅子還沒坐熱的新同學們,聊天話題已經到了性命攸關的領域。
「你們感覺到了沒,這樓好像真的在搖。」
「大風天,高樓層有輕微擺幅很正常。」
「一個冷知識,咱們教室在三樓……」
這屆偵查系就一個班,四十人,三十八個都在教室裡了,一眼望過去青春洋溢,男生體健貌端,女生利落颯爽。
這樣統一的精神風貌源於偵查學專業的特殊性,除了要求筆試成績,還要透過體檢、體測、野性之力等一系列考核。
但凡事無絕對。
比如教室後方幾張課桌周圍湊著的七八個男生,裡面就有一位個子不高還胖嘟嘟的。
該同學名叫邱孟萌,純純的社交牛逼症,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