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鑲嵌著血石的戒指(第1/2 頁)
“不過是隨手買來的戒指。”
周晟元人走了,聲音卻從外面飄了進來,“楊司馬不必在意,就當是……謝禮了。”
楊韻翻看了一下戒指。
很新。
方才周晟元摘戒指時,她注意到了,周晟元食指上另有一個曬痕,是一枚較窄的戒指常年佩戴後留下的痕跡。
帶著這份考量,楊韻出了客房。
剩下這位李忼……
沒什麼好審的。
膽小如鼠,畏畏縮縮。
楊韻一進去,李忼就把自己的大事小事全交待了。他自知沒什麼文采,根本不可能被帶過來單獨考評,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自己惹上事了,所以第一時間想的就是如何爭取寬大處理。
“你連你犯了什麼事都不知道,就在這裡求饒?”楊韻有些好笑地問。
“小人位卑低賤,不管什麼事,只要是事兒,那就是小兒的錯,小人只求大人在處罰小人時,能念在小人如此老實的份上,從輕處罰。”李忼就差沒有跪地磕頭了。
或許,他不跪地,還是對自己這一身青衫看重。
“不是你犯事了。”楊韻擺手,示意李忼坐下,隨後道:“你先前離席,都做了些什麼?有沒有見過什麼不尋常的事?”
問什麼。
答什麼。
李忼與金帳裡的這些人格格不入,幾杯梅子釀下肚,他酒勁上來,就想著趁機會與其他青年才俊攀談幾句。再不濟,也能酒壯慫人膽,衝去對面粉帳,跟幾個姑娘聊上幾句,露露臉。
誰成想。
李忼剛走動,就聽到了幾個學子在嘲諷他青衫上有補丁。
氣急敗壞的李忼想與那些學子爭論,卻發現他們是周晟元身邊的人,便只能嚥下這口氣,轉而往粉帳那邊走。
偏偏正好遇上了幾個過來送香囊的姑娘。
那些姑娘連正眼都沒看他,只把他當作了隨侍的僕從,找他問了幾句周家郎君陳家郎君去哪兒了之類的話。
兩番屈辱。
李忼終究是沒忍住,抱著一壺梅子釀離了席。
“我走啊走,走到了梅林深處。”李忼歪著頭,思考了許久,說:“還真有一件怪事,那梅林深處不是有個小亭子?我當時想走過去歇會兒,遠遠的,卻聽到裡面傳來了男女談笑的聲音。”
男女談笑?
難道是林玉容和周晟元?
楊韻挑眉。
“然後呢?”她問。
“我尋思著,這兩人也太大膽了些。”李忼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小聲道:“我就想走過去,把酒壺往地上一砸,嚇一嚇那小亭子裡的野鴛鴦,沒想到剛走過去幾步,就看到何學兄從另一頭的石頭小徑走過來,我與他招呼,他不光不回禮,還白了我一眼。”
有了這個插曲。
等李忼再靠近小亭子裡時,裡面已經沒人了,只有一盆燒得很旺的銀絲炭。
“你說的喝何學兄是指?”楊韻問。
“還能是誰?何功偉啊!”李忼說起這個就有些氣,“原以為他是個老實巴交的人,沒想到也踩低捧高,跟著周家郎君混了幾天,便也不理我了。”
楊韻聽得握緊了手裡的戒指。
她匆匆起身,讓李忼再屋內等候片刻,自己則快步趕向了賀言那邊。等賀言找來了何功偉的戶籍文書和臨時查的生平詳細,她反覆翻閱了幾遍,才來到了何功偉所在的客房外。
彼時何功偉正在一杯接一杯地喝茶。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何功偉抬頭,端茶的手頓住,神色有些不自然地問:“楊司馬,羅夫人怎麼沒來?不是要考評我嗎?”
“你與林玉容見過?”楊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