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詐屍了(第1/2 頁)
宗豐年現在覺得在陽臺吃飯是個錯誤的決定,因為譚靜的哭聲很有可能會引來周圍鄰居的注意,到那時,就說不清了。
“不準哭!”
宗豐年大罵一聲:“多大的人了,還哭哭啼啼的,能不能像我一樣成熟一點?”
可這一次,譚靜並沒有聽的他的話,只是哭泣的聲音小了一點,她沒從宗豐年的懷裡離開,哽咽的說:“都是我的錯,你原諒我,求求你原諒我,爸爸。”
爸爸?
宗豐年聽到這個稱謂,可沒有半點非分之想,只是覺得百感交集。
看來她是喝醉酒把我當成她過世的父親了。
“爸爸不怪你,走,咱們睡覺去吧。”宗豐年說。
人啊,在夜深的故鄉,喝完酒後,就容易回憶起故人,宗豐年理解這種感受,這種痛徹心扉,如夢似幻的疼痛。
他抱了抱譚靜,拍了拍她的肩膀。
此時她需要一個擁抱。
一個觸手可及的擁抱,一個虛假的投影,讓她沉醉在記憶中,消解心中的苦悶。
宗豐年便不攔著她哭泣了,哭,有時候是釋放壓力最好的辦法。
悲劇會使人痛苦,但同時,會淨化人的心靈,這也是為什麼古典文學悲劇經久不衰的原因,它不一定非要與讀者產生共鳴。
只需要傳達一種悲劇的力量,這種力量,並非是負能量。
它不積極向上,但乾淨純粹,彷彿是大山深處的一次嘆息,嘆息過後,又獲得了重新起航的力量。
“我好想你爸爸,可你為什麼現在都不回來了,你為什麼不來夢裡看看我?你是不是把我忘記了?你在那邊還好嗎?”
“最近我很好,導師讓我參加一個重要的電影專案,他說只要幹好了,我以後將前途無量,會掙很多很多錢,呵呵。”
譚靜抽了抽鼻涕,然後往宗豐年懷裡蹭了蹭。
“咦——”
宗豐年嫌棄的閉上雙眼。
“爸,我告訴你,我們的導演可年輕了,就是有點兇,今天剛見面就罵了我一頓,我好生氣,好不服氣,可是我要忍,我要掙錢,我要掙好多好多錢。”
“我想要去買個大房子,想治好自己的病,然後想去當演員,或許有一天,我會成為大明星,到那時候,你就不會怪我不爭氣了。”
“還有如果以後導演再欺負我的時候,我就告訴你,讓他和你見個面。”
宗豐年趕忙推開譚靜,這是什麼荒唐話?
讓我跟你爸見面?
去墳墓裡見嗎?
“哎哎哎,你他媽是不是裝醉的?趁機詛咒我是嗎?”
譚靜昏昏沉沉的,嘴裡的話開始呢喃,宗豐年也聽不清楚她具體在講些什麼了,嘆了一口氣,打算扶著她前往臥室。
醉酒的人是真的重!
宗豐年累得半死不活確定她是真的喝醉了,看著她躺在床上的樣子,他替她蓋好了被子,取下了高跟鞋,然後轉身關燈,瀟灑離去。
真男人絕不能在此時犯錯誤。
他去了次臥睡覺。
……
第二天一早。
宗豐年感覺自己的床邊有人時不時的行走,他睏倦的張開雙眼,竟看到了一個婦人端著飯碗,正往他床邊走來。
“啊!”
他一身慘叫,慌忙從被窩裡起床,拉著被子,背靠白牆,驚慌失措的指著婦人大喊道:“我告訴你,我不怕鬼。”
“天靈靈,地靈靈,南無觀世音菩薩顯靈!”
不怪他害怕,因為走進來的婦人正是譚靜掛在牆上的母親,一個死人突然站在他面前,這誰他媽的頂得住?
老婦也被宗豐年的行為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