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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要多少呢?&rdo;

我沒想到他那麼直率，我必須好好回答這個問題，假如我說得太便宜了，他會起疑心。假如我說得太多了，他會把我揈了出去。

我等那水汪汪的眼睛抬起來看我。說：&ldo;一千元……現鈔。&rdo;

&ldo;假如我沒有一千元……現鈔?&rdo;他說。

&ldo;我想你是有的。&rdo;

&ldo;對不起，&rdo;他說：&ldo;有電話我先接一下。&rdo;

他站起來，經過我，走出室外。我聽到他拿起一隻電話道：&ldo;哈囉，哈囉……是的。&rdo;一扇門關上，我祗能聽到電話會話的聲音，聽不出在講點什麼。

顯然房子裡有兩具電話，一具在這間房裡，另一具不同線路的電話在房子後面的房裡，也就是剛才響的那一具。

我獨自一個人坐在房裡，用腦子在想。

我的耳朵沒有毛病，我沒有聽到電話鈴聲。我怎麼能確定有二具不同線路的電話呢?

我跳起來，移動到辦公室旁，小心地拿起電話。

正好來得及聽到齊莫謀的聲音在說：&ldo;那就交給你辦了。&rdo;電話切斷。

我急急放下電話，有如怕燙到了手，回到原來椅子上。齊莫謀再次進來時，我正好點上一支煙，把火柴在搖熄。

&ldo;朋友，&rdo;他說：&ldo;你要的可不少呀。&rdo;

&ldo;我們這一行，開銷也大。&rdo;

&ldo;會不會太多?&rdo;

&ldo;不至於吧。&rdo;

&ldo;我有什麼保證，你不會出花樣呢?&rdo;

&ldo;當了你的面，我可以打電話給皇甫太太。我對他說我是從自己公寓打的電話;我說你下午有電話給我;我說我有來看你;你告訴我你有一尊玉菩薩，看起來像失竊一對當中的一隻。我告訴她，你想請她過來看看，我抱歉打擾她的安靜。&rdo;

他又開始亂畫，這一次他給每一個圓圈加上了一個外接的四邊形。

齊莫謀看看他的手錶。

我看看我的。

&ldo;時候不多了。&rdo;我提醒他說。

&ldo;多的是。&rdo;他說。

我等他繼續。

突然，他把腰幹伸直。他說：&ldo;你要照我說的寫幾個字。&rdo;

他交給我他手中一些紙和一枝筆。

我說：&ldo;我先要知道你叫我寫什麼。&rdo;

他說：&ldo;我要你寫：&l;我，賴唐諾，一個有照私家偵探，今天下午二時，接到齊莫謀的電話。齊先生告訴我，他認為他有一個皇甫幼田收集專案中失竊的玉菩薩。據齊先生稱這尊玉菩薩是合法購得，但因為讀報發現和皇甫收集品中失竊的如此相似，所以十分震驚。

&ldo;&l;本人親自拜訪齊莫謀，齊莫謀將玉菩薩顯示，本人告知確和失竊品十分雷同。齊先生當即將玉菩薩交本人保管，且要求用本宣告作為收據，玉菩薩將由本人交回失主。

&ldo;&l;齊莫謀先生告訴本人，當初該尊玉菩薩他是以一千元代價購得，他希望此一筆一千元的款可以收回，除此而外，他宣告分毫不取。&r;&rdo;

我假裝傻瓜說：&ldo;我可以給你弄到三千元呀。&rdo;

&ldo;當然，&rdo;他告訴我：&ldo;你要給我弄來三千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