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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是夠聰明的。&rdo;善樓說，過了一下，又加一句：&ldo;但是詭計多端……真他媽的詭計多端。&rdo;

&ldo;自從我們建交後，&rdo;我對善樓說：&ldo;你從來沒有因為認識我而損失過一根汗毛吧。&rdo;

&ldo;這倒沒有。&rdo;善樓承認道，猛吸了兩口雪茄：&ldo;不過我相信，假如我坐在那裡等事情照你希望的樣子發展下去，一切就都不是今天的局面，只要是你小子洗過的牌，我總是不會忘記拿回來再洗一次的。&rdo;

&ldo;好吧，牌還在我手裡，我會記得在發牌之前交給你，讓你再洗一次的。&rdo;

狄警官搖搖頭說：&ldo;不行，我們不喜歡這樣做法，唐諾，也許善樓對你有信心，但是我沒有，我自己是混過來的，不喜歡小混混。&rdo;

&ldo;我相信，&rdo;善樓說：&ldo;小不點，你不可能和狄守泰打哈哈，你還是識相點好。&rdo;

&ldo;否則呢?&rdo;我問。

善樓用舌尖，頂著上顎嘖嘖出聲。

&ldo;從開頭說起!&rdo;狄守泰說。

&ldo;我除了心裡懷疑的之外，什麼證據也沒有……&rdo;

&ldo;心裡想的也可以。&rdo;狄守泰說。

&ldo;但是我不喜歡因為心裡想到的，向你們打小報告。&rdo;

&ldo;你管你講，採用不採用在我們。&rdo;善樓說：&ldo;祗要你跟別的人不要亂說就行了……尤其是記者。&rdo;

我說：&ldo;起因是一個模特兒，她又做畫畫，又做攝影的光身體模特兒。&rdo;

&ldo;你說我們的小朋友哈雪薇吧，皇甫出事那天，他太太請來當模特兒的那位小妞?&rdo;

&ldo;是的，就是說她。&rdo;

&ldo;你看!&rdo;善樓轉向狄守泰說：&ldo;這就是標準唐諾，他總在女人堆裡晃，隨便什麼案子裡，袛要有女人，唐諾總佔點便宜，我相信女人都有母愛的內在美，唐諾看起來又是需要別人保護，照顧。三弄兩弄，這些女人就覺得應該給他換換尿片了。這種情況，我已經司空見慣了。&rdo;

狄警官向我問：&ldo;說下去，哈雪薇怎樣了。&rdo;

我說：&ldo;她是個收贓的。&rdo;

&ldo;收贓的?&rdo;狄說：&ldo;那個小妞?&rdo;

我點點頭。

&ldo;他瘋了。&rdo;狄警官轉向宓善樓說。

&ldo;讓他說下去，守泰。讓他說下去，他什麼地方有他觀點，我們聽不聽由我們。唐諾，說下去，你說她是個收贓的，何以見得?&rdo;

&ldo;她經常和一個老傢伙在一起，一個叫齊莫謀的老頭，他是個收藏家……當然在戀愛方面兩個人湊不到一塊去……老頭是在替她做工作。&rdo;

&ldo;什麼?&rdo;狄警官說。

&ldo;我想他是在提供給她……這不過是我想像，我想他是在提供給她每件東西的價值，然後，我想雪薇弄到手，處理掉它們。&rdo;

狄看向宓警官。&ldo;老天，有他這樣笨的人!&rdo;他說。

&ldo;閉嘴，守泰。&rdo;善樓對他說，但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