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剝小牛皮，惹母水牛流淚，還得存放七七四十九天方能使用。

既麻煩，又殘忍，林愫不願也不能這樣做。

宋書明心有慼慼，知道她平日雖看起來冷淡寡情，實際上卻敏感又心軟，便贊同道：&ldo;你看不見，也不要緊。畢竟我能夠看見。&rdo;

林愫點頭，又坐起身來，說：&ldo;說起來，最近能有機會給你抹上水牛淚的，只有飛機上那位灑了水的空姐。&rdo;

宋書明說：&ldo;是的。當日那水灑得十分蹊蹺。她伸手拿帕子替我擦臉，還抹上了我的眼睛。事後想想，的確毫無必要。&rdo;

&ldo;可是為什麼呢?&rdo;宋書明一直十分不解。

如果說渡鴉精貪財，人皮羅剎因此引誘身家過億的小富豪楊興，誘他失心騙他錢財，還多少算是邏輯通順。那人皮羅剎給他宋書明抹上水牛淚，引誘他，又是什麼原因呢?

他兩袖清風，窮得叮噹作響，人皮羅剎又到底看上了他什麼?

而且，飛機上的空姐到底是什麼來頭?她既可被凡人看見，便不該是人皮羅剎。

&ldo;是渡鴉精嗎?&rdo;宋書明問。

林愫思慮片刻，說：&ldo;我覺得不是。渡鴉精不喜離巢太遠，空姐工作忙碌，又要經常出差，想必不會是渡鴉精喜歡的工作。&rdo;

&ldo;為今之計，也不必考慮太多。先殺進羅剎鬼蜮，滅了人皮羅剎，再活捉一隻渡鴉精，審審就好。&rdo;

她說的輕描淡寫，宋書明卻聽得驚心動魄。

一輛車兩個人，一隻鼠一隻貓，除了她之外，盡皆抖了一抖。

第94章 【破局】還是需要你犧牲一下色相

宋書明再次開車去城南廢棄自來水廠, 已輕車熟路。他們此行沒有再帶子鼠同行，就放戴著金鈴項圈的花面靈狸在後座, 沒有再用金鈴鋼網罩著它。

花面靈狸倒也乖覺, 已經知道宋書明和林愫捉它來是為對付渡鴉精，便放下心來好吃好睡，此時懶洋洋躺在後排舔毛, 動作優雅自如。

昨天以子鼠作餌，林愫尚顯得遊刃有餘，今天輪到宋書明，她卻多少有些憂心忡忡，吩咐道：&ldo;等下進去羅剎鬼蜮, 估計還是需要你犧牲一下色相。&rdo;

宋書明聞言一愣，面上有些尷尬, 問：&ldo;犧牲色相, 到底要怎麼個犧牲法?&rdo;

林愫說：&ldo;要想抓到人皮羅剎和渡鴉精，就不能打草驚蛇。我和花面靈狸如果在，估計人皮羅剎和渡鴉精就都不會露面。那樣的話，羅剎鬼蜮內空空如也, 只有槐樹和結界，就算我們進去了, 也只能空手而歸。&rdo;

&ldo;所以, 只能是你自己一人進去，再想辦法引人皮羅剎出來。人皮羅剎以為你對他動心，就會依依不捨出門送你。它不能見光, 你想法把它拖到陽光底下，想必渡鴉精就會現形。&rdo;

宋書明將車停在小區門口，林愫和花面靈狸都留在車上，只裝出一副孤身到此的假象。他和林愫照舊是老辦法，兩個人接通電話，一直保持在通話狀態。宋書明開了擴音，再把手機放在口袋裡面，林愫這邊開了通話靜音，確保自己這邊沒有聲音發出，只豎起耳朵聽宋書明那邊的動靜。

雖是白天，整個小區卻十分陰暗，進門一排整齊的槐樹，冠如花束，枝繁葉茂，將家屬樓的四樓以下，都遮得嚴嚴實實。

宋書明找到楊興和情婦所住的那個單元，上了樓。楊興與情婦住在四樓，他上次遇到的人皮羅剎是在他家對面，宋書明深吸一口氣，敲了敲對面那戶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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