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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順著他的手指瞧過去,那地上用鮮血寫了一個字,那是他舅舅用自己身上的鮮血寫的一個字,那個字是“跑。”
一兩天前,在海島漁村,韓成奎在彌留之際,拼足了最後一口氣,對韓萌強說了他一身中最後的一句話,這句話只有一個字,這個字就是“逃”!一兩天後,在千里之外的蜀都,韓萌強見到了他那考古學家的舅舅鄭博達,可是,鄭博達連彌留之際的機會都沒有留給他,卻給他留下一個血字,這個血字,也肯定是鄭博達拼足了最後一口氣留下的,這個字,卻是“跑”!
一個“逃”,一個“跑”,卻有異曲同工之妙,難不成,他們約好了?
張海亮眼盯著韓萌強,誇張地張大嘴:“這,這……這是什麼意思?”
第五節 軍功之章1
今天是老婆伍瀅麗的生日,郝憬禹特地提前下班。結婚十多年了,他還沒有正經請過老婆吃飯,想想,還真有些過意不去,人們說,軍功章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這許多年,沒有老婆全身心的支援,他郝憬禹不會有今天。由於工作性質的特殊性,他不能與常人一樣,一到下班,就可以老婆孩子熱炕頭,女兒都十歲了,已經上小學四年級了,可是,他居然從沒有帶過女兒一天,當然,更沒有輔導過女兒一次讀書,或者,一次做作業,他不是不願陪老婆,也不是不願輔導女兒做作業,他沒有時間,他是警察,而且是特殊的警察。
當常人們帶了老婆孩子看電影,或者逛街景的時候,說不準,他正帶了他的隊員們迅疾奔赴某個作案現場。
經過府城河邊的時候,他好一陣感慨,還是在讀警校的時候,他曾帶過伍瀅麗到此一遊。那時,他可是在不要命地追她,她當時是師範大學的學生,清純的臉蛋和水靈的眼睛,總是撩撥他心旌,他不知道,如果,他不追她,或者,追不上她,他能不能順利從警校畢業?
她就是他的動力。
早早地,他就到了天大附小的門口,女兒上了這許多年的小學,這還是他第一次到學校接她。下課鈴響後,他伸長了脖子,擁擠在學校門口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以及爸爸媽媽、或者大姑小姨都伸長了脖子,望眼欲穿加望穿秋水。下午的太陽,燦爛而火辣,烤著大地,當然也烤著擁在學校門口的男女老少,可人們卻顧不了天熱揮汗,擁在一起,似乎大家都喜歡彼此身上那令人皺眉的汗酸……味兒。遠遠地,學生娃們排了隊形,出現在校門內那一溜長長的階梯上,一張張清純的臉,揚著希望與憧憬,一雙雙稚嫩的眼睛,含著羞澀與緊張。一時間,鬍子花花的爺爺外公們抬了老腿往校門擠,奶奶外婆們扭了肥大的屁股也不肯示弱,老少爺們與大姨大媽們自然也相擁而去,一道校門,將裡面的井然有序和外面的紛爭混亂,分隔成兩個世界。
第五節 軍功之章2
學生娃的隊伍逐漸走到門口,一時間,喊“妞妞”的、呼“麼兒”的,此起彼伏,大人與孩子亂成一片,校門邊的老師卻乾著急。郝憬禹也著了急,墊了腳,揚著手,眼看四方,耳聽八面,可是,就是找不見自己的孩子。
別怪他,他第一次接孩子,沒有經驗。
終於,他看到了女兒,她還排在隊伍的後面,剛剛出現在那一溜長長階梯的上面,其實,他不用著急,女兒已是高年級,排隊,當然排在後面。當女兒發現他時,那驚喜的眼神,決不亞於看到一頭澳大利亞袋鼠或西伯利亞北極熊突然出現在眼前,她叫“爸爸,你竟然親自來接我!”那語氣,驚訝而歡快。
“今天是媽媽生日,爸爸帶你們看電影,好不好?”
“好哇,好。”女兒拍手,不時拿眼睛瞟同學,就好象自己過生日。
他戴了大蓋帽,穿了整齊的警服,筆挺而偉岸,他當然是女兒崇拜的精神領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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