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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胡達也不會告訴他。
有好幾次,其實他是想要停下來的。只是青年綿軟黏膩的嗓音像融化了似的沾在耳邊,他每挪動著嘗試退出來一寸,對方就像兔子被摸著了兔子尾巴,驚喘一聲,逼得胡達又不受控制的朝前頂去。
青年便緊緊地攀住他,像洪水裡緊抓住救命的稻草不放,兩條腿也遊蛇似的將他死死纏住,叫每一絲縫隙都被填滿成飽脹,盛放不下,至於滿溢而出。
他愈快,青年便繃得愈緊,不顧一切似的彎折起來迎合,直到一切都深入到不能繼續深入的地方。
喝醉酒的吳久生真是個天大的麻煩。他聽不進一丁點的道理,甚至控制不好自己的喜樂。他愈高興也愈痛,痛到他開始嘩嘩地流淚,整個枕面都叫他洇濕。
連胡達也弄不清在他說些什麼,最後只有在青年差點要失口咬破自己舌頭的時候封住那張放肆起來口齒不清的嘴。
他吻他,聽他凌亂擁堵的呼吸被每一下撞漏出來的動靜,聽他囈語著抗議,聽他哭著哭著笑了,最後又哭又笑地緊箍住自己的脖子,一下一下的,貓兒求饒似的,貼著肩上剛被咬紅的齒印邊喊他。
「胡叔叔,胡叔叔啊……我最喜歡你了……」
胡達是真拿他沒辦法,翻來覆去地滿足了他兩次,最後還用上了手指,才讓這個發酒瘋的小麻煩終於筋疲力盡地睡死過去。
吳久生倒是真的睡死了,挪動他哪兒也沒有反應,彷彿全身的筋骨都在同一時間消極罷工,抒發盡了所有的活力,只管躺在溫暖寬闊的懷抱裡,安心地做它們的春秋大夢。
胡達出了一頭的汗,哭笑不得地看著這個留下一片狼藉之後就甩手不管了的沒良心愛人,嘴角一彎,蓋住青年,親了親他汗津津的眼睫。
第二天吳久生醒來時,根本不剩下一絲一毫關於夜晚的記憶。他甚至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自己是誰,在哪裡,只知對著天花板發呆。
正中心的吊燈明亮華麗,周圍鑲嵌著切割工藝的水晶,講究得根本不像尋常人的住家。
床下鋪著地毯,雙腳觸到地面的感覺柔軟又熨帖,站起來伸手就能撩到窗簾,巨大透亮的落地窗外,便是皇崗立交的車水馬龍和遠景接天處的無窮碧色。
他睡在一間酒店裡,一間他這輩子也沒睡過的,樓層高到直入雲端,桌布裝飾華麗到令人發慌的高階景觀套間。
老天爺,在這住一晚上,得花多少錢。
吳久生還沒徹底回過神來,他呆呆傻傻的,對著半拉開的窗簾試圖一點點梳理和反應,背後浴室的雙開門忽然被人拉開,按摩浴缸的水聲傳了出來,瀉滿一室。
吳久生回過頭去,看見穿著一身白色浴衣擦著頭髮踱步出來的胡達。
他傻了。
那件浴衣寬鬆柔軟,全只靠一根系帶固定,大敞著的兩片開襟之間,露出胡達健壯堅實的胸膛,黝黑的,帶著水滴,潮濕又發亮。
吳久生的舌頭有點打結,沒來由地蹦出一句話:
「叔……你好帥啊。」
胡達聞言,噗嗤一聲笑了。
「是吧,」他甩下擦頭的毛巾搭在肩膀上說,「畢竟是你男人嘛。」
吳久生只顧那樣盯著他看,半晌才回味過來他那句話的意思,等他反應過來,才眨了一次眼睛,臉就一下子紅了。
「咋了?」可胡達偏不放過他,反而逼得更近,直接貼過來追問說,「昨晚上一個人不是還挺能的嗎?大言不慚說以後等叔叔老了,就是你說了算了,你這會是都忘了?還是知道慫了?」
聽著胡達那故意拉長了撩撥的聲線,吳久生都恨不得捂住腦袋重新鑽回被窩裡去。
慫了慫了,還能不慫嗎,昨晚的事他雖然不全記得,可最後醉過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