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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雨琦緊鎖眉頭，說：&ldo;這又是哪路神仙呢?那個女人自稱是阿菊的姐姐?想必是黃飛虎的二女兒黃妃，她一直在香港和東南亞活動，難道她也來到了大陸?……&rdo;

她問：&ldo;一瓊，你就一直沒有見到她本人嗎?&rdo;

夏一瓊搖搖頭：她一直就沒有讓我看她的真實面目，起初不讓我回頭，後來又讓我蒙上毛巾，遮住雙眼。但我聽聲音觀動靜，她可能是一個年輕的女人。

此時，由於夏一瓊回來，又住到二進院她的臥室，那兩個男公安人員搬到後院的房間，搭了兩個臨時鋪位。

夏一瓊有點清潔癖，每天早晚都要洗澡，因為這兩個公安人員用過她的床，她特意換了床單和被褥，又把地板擦了幾遍。

凌雨琦下樓走進她的臥室，看到她用拖把又在擦地板，笑道：&ldo;一瓊，你這麼愛乾淨，也給我的屋裡拖幾下。&rdo;

夏一瓊停住拖把，笑道：&ldo;好，我一會兒就上去拖地板。&rdo;

凌雨琦說：&ldo;歇一會兒吧，我讓他們上東單菜市場買麵條去了，晚上咱們吃炸醬麵。&rdo;

夏一瓊說：&ldo;吃什麼都行，我現在真是沒心思。今天去了瓦西里的墓地，心裡冷得像冰坨兒。&rdo;

凌雨琦愛憐地說：&ldo;我能理解，去年路明犧牲時我也是這樣的心情，心裡沒著沒落的，過了一段就好了。&rdo;

夏一瓊問：&ldo;龍飛怎麼樣了?還是沒醒過來?&rdo;

凌雨琦一聽這問話，情緒登時低落了。

&ldo;沒有。請了上海最好的專家前來會診，都不見好。聽說美國中央情報局遠東部開了慶祝會，蔣經國還給臺灣的梅花黨總部發去賀電。最近，公安部謝富治部長，中聯部、總參二部的首長都到醫院看望他，指示要用最好的藥品，最好的營養液。南雲的工作暫由別人代替，她全力以赴，專門照料龍飛。&rdo;

雨琦坐到她的對面，&ldo;一瓊，剛才我想起一件事，上次老龍跟我說，在你買的鐘馗畫兒的底軸裡發現了特務安裝的微型竊聽器……&rdo;

&ldo;是嗎?有這樣的事兒?&rdo;夏一瓊聽了，臉色變得煞白。她連忙來到正房，從牆上取下鍾馗的畫作。

凌雨琦也走進正房，&ldo;在底軸裡，老龍已經把竊聽器摘走了。&rdo;

夏一瓊開啟底軸的軸頭，裡面空空的。

&ldo;這是哪個狗特務安裝的呢?&rdo;她似是自言自語。

凌雨琦分析道：&ldo;我想他們安裝的目的是為了刺探瓦西里更多的重要資訊，還是針對航母情報。他們會定期更換，定期取走。&rdo;

夏一瓊著急地說：&ldo;那我和瓦西里說的私房話，他們還偷聽了?&rdo;

凌雨琦笑道：&ldo;這不是要害，要害是他們不知獵取到多少有價值的資訊。這個竊聽器有可能來自賣畫的人，當然也有可能是後來安裝的。你這幅鍾馗畫兒是什麼時候買的?從什麼地方買的?&rdo;

夏一瓊說：&ldo;春節的時候，是從琉璃廠一家叫意遠閣的畫店買的，店主是一個姓蔡的女人。&rdo;

&ldo;好，明天咱們兩個人一起去拜會一下這位蔡經理。&rdo;

第二天上午，兩個公安人員留下來守候。凌雨琦和夏一瓊奔往琉璃廠意遠閣。

走進意遠閣，蔡經理出門去了，那天帶她買畫的那個小夥子在櫃檯旁打盹兒。

夏一瓊推醒那個小夥子，小夥子揉著惺忪的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