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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飛生氣地說：&ldo;寫匿名信?手段卑鄙可恥!有膽量站出來。&rdo;

凌雨琦說：&ldo;說句實話，連我父親都說，要是沒有這些風言風語，恐怕現在你都升到部級職務了。&rdo;

龍飛哼了一聲，&ldo;我們共產黨人不是要做官，二是要革命!我不稀罕什麼局級、部級，我是要工作!我問心無愧，黨是信任我的。連國民黨代總統李宗仁先生都回歸大陸了，軍統特務頭子沈醉都可以改造成為人民的一員，為什麼不能改造白薇呢?……&rdo;

凌雨琦看到不能說服龍飛，和南雲使了一個眼色，退了出去。

路過東單是，凌雨琦順便到土地廟下坡夏宅去看了肖克。

凌雨琦又鑰匙開了院門，徑直朝樓上走來。肖克滿臉笑容，在樓梯口迎候。

&ldo;雨琦來了。&rdo;

凌雨琦匆匆上樓，走進房間，看到夏一瓊已躺在床上睡著了，床角有一個尿盆。

&ldo;她怎麼睡在這兒?&rdo;她問。

&ldo;她有點害怕，我們在這裡居高臨下，可以觀察院裡的動靜。我值夜班，她值白班。&rdo;

&ldo;哦。&rdo;凌雨琦聽見夏一瓊在夢中喃喃自語，過去幫她拉了拉被角。

&ldo;也難為她了，穿著衣服睡覺。&rdo;凌雨琦說。

凌雨琦望了望房頂，&ldo;你們應該拉一個布簾，這樣更方便一些。&rdo;

肖克說：&ldo;你這個主意不錯，明天我就去辦。&rdo;

&ldo;怎麼?有新情況嗎?&rdo;夏一瓊望著窗外。

肖克搖搖頭，&ldo;暫時還沒有，用電影《平原遊擊隊》裡那個打更的人說的一句話：平安無事嘍!&rdo;

凌雨琦笑了，&ldo;平安無事?出了事就是大事!&rdo;

&ldo;怎麼?你那邊有進展了?&rdo;

凌雨琦把白天遇到唐秋弦一事講了。

肖克說：&ldo;這個唐秋弦，怪怪的，半路上殺出個唐秋弦，一個假白薇，這事兒挺蹊蹺。&rdo;

&ldo;是啊，我也在想。&rdo;

肖克說：要是能找到白薇的老窩就好了，一網打盡，咱們每天這麼守著也不是事兒，守株待兔，兔子有太狡猾。

凌雨琦說：&ldo;兔子在狡猾，也躲不過好獵手，知識這獵手不能太笨……&rdo;

肖克撓著頭皮，&ldo;你是說我太笨?……&rdo;

&ldo;沒有說你笨，你說聰明人堆裡的人尖子，行了吧?你比老龍差多了?&rdo;

肖克順著說：&ldo;就差一點，差一寸……&rdo;

凌雨琦白了他一眼，&ldo;得了吧，差有一米。&rdo;

肖克的兩隻眼睛，神采奕奕。&ldo;怪不得你喜歡老龍，不喜歡我。&rdo;

&ldo;你別嚼舌頭，小心南雲嫂子聽見，鬧誤會，她對白薇可有醋意了。&rdo;

肖克眉毛一揚，&ldo;哪兒那麼多醋勁兒，她不是山西人。&rdo;

&ldo;我知道她是江蘇人，是蘇北老區的，可是南雲嫂子雖然心眼好，人有優秀，缺少白薇那樣的容貌和身材……&rdo;

&ldo;你是以貌取人。雖然南雲嫂子個兒矮一點，相貌平平，可是人品好，修養高，對黨一片赤誠，又是烈士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