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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裡盡人皆知。順便,同事們也猜到了雲城地產那個一千萬的單子無疾而終的原因。
只是許多人或許難以相信吧。像我這種混在人群中就找不到的吊絲女,竟然也會激起別人潛規則的*。
每天上班,無論是在電梯裡還是走廊中,我總是能感覺到身後的竊竊私語。有一陣我難過得每天都很想哭,甚至萌發了辭職的念頭。但是創意部每天如常的工作慢慢沖淡了這種焦慮,至少在這間辦公室裡,我受到的待遇與以往並無二致——我明顯感覺到,這種正常也是努力演出來的。馮導還是經常對我進行語言騷擾,大師時不時給我看看手相、點撥兩句,詩人在辦公室裡抽菸散步的時候,也會停下來唸兩句詩給我聽,問問我的意見——大概因為我是中文專業畢業的,他就把我當成女文青了。
因為林則楚,我甚至與陳晨都變得有些疏遠了。這個單子無辜流產,她一定能猜到原因,但卻沒有來詢問或安慰我。而我也知道,她之前說林則楚是個正人君子,要不就是她一點也不瞭解自己的老闆,要不就是故意騙我的。
然而最讓我難受的是李牧寒的冷淡。自從那次憤怒的爆發之後,他對我就徹底冷下來了。做完了食品廣告的策劃後,他再也沒有給我安排新的工作。我終日在辦公室裡無所事事,而他一定也鬆了一口氣,因為這樣一來,他就不用聽我當面彙報了。在當下這種情境中,我們兩個之間任何一點正常的接觸都會引來流言蜚語。
我知道,他故意在躲著我。
李牧寒是不能被打敗的。他有那麼多的責任,有那麼重要的人要照顧。我已經給他添了很多麻煩了,不能再讓他為難。
星期六的鋼琴課成了擺在我面前的一個重大難題。小杰和天愛的課都安排在星期六上午,這樣我和李牧寒就不得不見面。我猶豫了很久,給文姐打了一個電話,說自己週六上午有事,請她臨時調個班,帶小杰去上一次鋼琴課。
文姐工作的超市管理很嚴格,調班非常困難,但她還是答應下來。我心裡更過意不去了。
不用和小杰在一起的週六,我簡直不知道該幹什麼。心不在焉地打掃了房間,然後把書架上那些蒙塵的書本一本本拿出來翻幾頁、再放回去。房裡的陽光一寸寸地拉長,最後所有的東西都沉浸在讓人傷感的夕陽裡。滿屋子酡紅的淺光,好像給所有的傢俱都蒙上了舊日的灰塵。
我真切地感受到青春流逝,生命中那些最單純美好的日子都已經離我而去,然而成熟的變化卻沒有到來。末日的迷茫就從這種青黃不接的時間夾縫中投射下來,生命如通天塔般屹立,我卻失去了攀登它的勇氣和毅力。
我正打算煮泡麵,打發黃昏之中最孤獨的一個小時,突然手機就響了。不知道誰在這個時候乘著電話鈴聲來搭救我,我趕過去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是李牧寒打來的。
我接通了電話,然後發了兩秒鐘的呆,李牧寒先開口了:“梅朵,你在家嗎?”
我輕輕嗯了一聲。滿世界的人都遺忘我了,為什麼他還打來?
“你生病了嗎?要不要去醫院?”他溫柔地輕聲問。
生病?我這才想起來,我今天是以生病為理由請假不去陪小杰。我在沙發上坐下,落寞地說:“只是有點頭疼,休息了一天,好多了。”
“你吃過飯了嗎?”李牧寒似乎恢復了以往那種關懷態度。
我看了看小鍋裡沸騰的開水,說:“正準備煮泡麵呢。”
“……我請你吃晚飯吧。”他說出這句話,似乎花了很大的力氣。
我愣了一下,泫然說:“李總,我真的沒事。我只是不想再給您添麻煩了。”
“我只是想請你吃個飯。”他又重複了一遍,語氣又肯定了一些。
聽我沉默著不說話,他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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