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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也解釋了,我保證自己沒有怨恨領導。”
陳晨像看白痴一樣看著我:“你覺得那個凌霜會幫你完整表達你的意思嗎?她只會告訴你老闆:梅朵說你經常罵她。你老闆立馬會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你對他不滿!”
我何嘗不知道在凌霜面前說了實話會有什麼後果,可是誰叫她的問題一下就戳到了我的痛處,逼著我不小心說出了不該說的話。
我甚至懷疑,今天下午我在音樂書店見到凌霜,是她精心安排的巧遇。昨天匆匆一面,我就覺得她好像對我懷有戒心。作為林教授的學生,她應該很容易猜到林教授會開書單、而我今天會去音樂書店買琴譜。
上次在法國餐廳,她和李牧寒之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當時她表現得那麼乖巧,其實心裡也很生氣吧。可是像李牧寒這樣的男人,爭奪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她要守住他,不得不小心翼翼、步步為營、排除萬難,就連我這樣的炮灰女都成了她眼中的假想情敵。
要成為李牧寒的女友,就要直面考公務員那樣激烈的競爭,沒有“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斷腕氣魄,是不可能笑到最後的。想起那種見肉不見血的情場廝殺,我就不寒而慄。僅僅是一個下午的過招,我就徹底輸了。
我麻木地攪動著鍋裡的菜,悶悶地說:“她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反正我都當面罵過我老闆了,他也沒炒了我。”
“你老闆這麼好?!”陳晨難以置信地尖叫起來。
我把上次跟李牧寒吵架的事告訴了陳晨,她沉默了好一會,嬉笑著問:“朵朵,你們那還招女秘書嗎?我去把你老闆收了!”
我瞪了她一眼:“別把你的魔爪伸到我們純潔的創意部來!對了,你的千秋大業進展得如何了?”
陳晨兩眼放光,跟我描述她是如何在短短一個月內從前臺變成行政秘書的。目前她們市場部總監有三個行政秘書,總秘的位置還空著,也就是說她必須打敗其他兩個人才能登上那個位置。
“勢頭不錯啊。”我笑著說,“你打算怎麼樣打敗另外兩個人?”
陳晨挺了挺胸,說:“就靠這幾兩肉了。”
我一口可樂噴了出去,一邊咳嗽一邊瞪著她說:“你!……你也太奮不顧身了吧!”
陳晨瞥了我一眼,說:“做老總的秘書,上床是為了開展工作。如果別人都認為你們有一腿,你們自己憋著不上床,反而尷尬了。只有玉帛相見了,彼此之間坦然了,才能構建穩定的工作夥伴關係。”
我難以置信地瞪著陳晨,她衝我嘻嘻一笑。
從上大學至今,我見識了陳晨換男友的高效率,她從來也不掩飾自己在那方面的開放態度。以前再花,總算是有感情基礎的,現在這種*裸的身體輸出,總讓我覺得好像性質變了。
在當下的社會價值觀體系中,大家似乎也不再把這當回事了,就像陳晨說的“上床是為了開展工作”,*交流似乎變成了一種像打電話一樣稀鬆平常的溝通方式。
李牧寒說過,他絕對不會和公司女同事談戀愛。從這個角度來說,他還真是一個難得的正人君子。
吃完火鍋出來,我忽然想走路回家,便一個人慢悠悠地壓馬路。
天氣漸漸熱了起來,晚風中有了海上潮溼的氣息。我貪婪地呼吸著似曾相識的南風,心裡期盼著又一個夏天的到來。路邊的常綠樹把過了時的樹葉拋灑下來,換上了一身新綠。我生命裡那些熟悉的人和事也漸漸遠去了。張遙變了,陳晨變了,小杰找到了老師,徐電也出國了。我突然覺得寂寞。
李牧寒說過:“不用擔心,都會變好的。”
姑且先這麼相信著吧。
………………
週一上午,我剛一到辦公室,小歪就把一個快遞放在我桌上。她輕輕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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