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3/5 頁)
我提著保溫壺走出病房,輕輕地關上了房門。心裡卻堵得難受,難受得喘不過氣來。
雖然陳晨被拒絕不是我的責任,利用李牧寒也不是我的本意,但所有的過錯彷彿都在我身上。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公司,李牧寒正坐在落地玻璃窗後專注地工作。一整天,他看也沒看我一眼。
我以為他再也不會理我了,每天都難過得想哭。但三天後的週六上午,我帶著小杰去上鋼琴課時,李牧寒卻若無其事地對我說:“今天是天愛的生日,你沒忘記吧?”
他好像消氣了,我很高興地說:“當然沒有,我把禮物帶來了。”
“那結束後去放風箏?”他的眼睛似乎閃了一下。
我點點頭說:“好啊。”
李牧寒滿意地笑了,一邊淡淡地喝著茶,一邊聽房裡小杰的琴聲。“你知道嗎,西方人說:‘天堂在星期六。’”
嘴角含著的笑,彷彿梵高畫裡暖暖的色彩,儘管他總是吝於表達,但我還是能時不時窺見他精心隱藏的熱情。
見他心情大好,我鼓起勇氣說:“李總,前幾天的事對不起。那確實不是我的本意,我也不想那麼做的。”
“我知道,所以我原諒你了。”李牧寒淡淡地說,“如果她想要你的男朋友,你也會讓給她,是不是?”
我愣了一下,囁嚅道:“那也不一定。”
李牧寒笑了笑,問:“你這兩天心情不太好吧?”
他怎麼突然問這個,我搖搖頭說:“還好啊。”
“策劃案寫錯了很多地方。”他突然有點得意地笑了起來。
我寫錯了東西,他幹嘛那麼高興?我想了半天,覺得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今天是天愛的生日,所以李牧寒要大赦天下。
天堂不在星期六,而在天愛生日這一天。
鋼琴課後,我們照例帶著小杰和天愛到公園去玩。我們在樹蔭底下鋪上野餐布,然後吃了李牧寒準備的午餐和生日蛋糕。有時候我覺得他的賢惠和酷勁真是一個很奇怪的組合。
吃完了午餐,因為午後太陽很辣,我們暫時放棄了放風箏的打算。我按照之前的約定,教小杰和天愛彈雙鋼琴奏鳴曲。兩個小傢伙都異常聰明,在沒有鋼琴的情況下就把譜子燙了一遍。李牧寒一直抱著手在旁邊看,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
學著學著,兩個孩子不知不覺倒在野餐布上睡著了。樹蔭下陣陣涼風襲來,吹散了午後的奧熱。我一邊用薄薄的圖畫書給他們扇風,一邊和李牧寒聊天。
“對了,下個月公司準備組織福利旅遊,你想去哪?”他慵懶地靠在樹幹上,抱著手問。
“什麼?居然有旅遊?以前從來沒有過啊”我驚訝地說。
李牧寒笑了笑,說:“因為今年業績還不錯,我向張樂發申請了旅遊經費,不過每個人只有2000塊預算,不夠的部分還得自己添點。”
“2000塊預算?可真夠摳的。”我抱怨說。
“能有就不錯了。”他笑著說。
我問了一個很久之前就很想知道的問題:“你為什麼要從艾迪遜來紅點這種土鱉公司?就算分紅比例提高了,其實拿到手的也差不多吧,因為紅點和艾迪遜的銷售額差一大截呢。”
他悠閒地說:“艾迪遜的發展進入平臺期了,業務量穩步增長,其實都是公司的慣性使然,所做的事情不過是在重複自己。相比之下,把一家後進公司帶進行業一流水平,不是更有意思嗎?”
我笑著說:“你這種行為,說得好聽是挑戰自我,說得難聽點就是吃飽了撐的。”
他哈哈一笑,說:“是吃飽了撐的,不過也不全是。”他略微頓了頓,沉聲說:“我也想換個環境,重新開始。”
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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