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第3/5 頁)
“是啊,每次大考之前我都會去爬山。”
我若有所思地說:“怪不得你每次都考得那麼好,要是早點知道這個訣竅,說不定我也能上北大……”
徐電低頭偷偷地笑了起來。我轉頭瞪著他:“你是騙我的吧!你去爬山也不是爬黃山啊!”
“沒有,我沒騙你。”他大笑著站起來,朝我伸出手:“還有一小段路就到了。”
我用盡全力站起來,絕望地問:“到哪啊?”
“光明頂。”徐電笑著說,“到了光明頂,以後你的生活就充滿光明瞭。”
“這是迷信吧!”我哀嚎道。
“真的信就不是迷信。”他笑著說。
沒辦法,我只好邁著痠痛的兩腿繼續往上爬。一路上,徐電一直鼓勵我說“馬上到”、“馬上到”,這一“馬上”又多走了兩個小時。等我們到達光明頂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了。
我們並肩坐在光明頂那片巨大的岩石上,靜靜看著眼下峰巒如聚的風景。陽光灑入寂靜的山谷,騰起了淡淡的金霧。一路走來。那些無名的山谷之中有飛泉、怪石、奇松,然而坐在這裡,卻什麼也看不到,只有青山屹立不動的形體。
我想這就是攀登的意義。人生的起起落落,是要攀上一個新高度再回頭去看的,那些曾經的痛苦和迷茫,不過是必要的經歷。我決定不去計較對錯得失。反正我已經挺過來了。
只是我仍然覺得孤獨。我記得他說過。他的夢想是有一天開著車到世界盡頭去,相看兩不厭,唯有敬亭山。這麼好的風景。卻只能獨看……
“徐電,敬亭山在哪兒啊?”我一邊揉腿,一邊隨口問道。
徐電從兜裡掏出手機,搜尋了一下。說:“在宣城市,是黃山的支脈。你還想去爬敬亭山?”
我幽幽地說:“我走不到了。我的電用光了……”
徐電突然伸出一根手指按在我的腦門上,我莫名其妙地問:“你這是幹嘛?”徐電說:“給你充電啊。我叫徐電,我是一個蓄電池。”
我看著他呆呆的樣子,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把眼淚都笑出來了。淚眼之中再看黃山,山色更加青翠分明瞭……
研究生考試在1月4日至5日舉行,剛考完我就預感到自己沒戲了。畢竟還是準備時間太短。失敗也是意料中事。
走出考場的時候,我第一眼就看到了徐電。他坐在教學樓前的石凳上。在瑟瑟寒風中靜靜等著。我又心酸又惶恐,躲在門口的石柱後面猶豫了好幾分鐘,才慢慢地走出來。
徐電看到我,立即跑過來,焦急而期待地問:“考得怎麼樣?”
我難過地搖搖頭說:“考得不好,應該沒戲了。”
他沉默了一會,隨即滿面笑容地安慰說:“也不一定。很多人剛考完試的時候感覺都不好,結果往往出人意料。”
我搖搖頭說:“我覺得就是沒戲了。不過沒關係,這次就當做是熱身,我今年再好好地複習一年,明年再戰!”
徐電見我自動恢復了精神,好像鬆了一大口氣,然後又張羅著要請我吃飯。
我知道他對我的情意,幾次想開口澄清,可是他的關懷始終沒有超出友情的範圍,讓我也無從拒絕。
………………
時間倏忽而逝,再一晃,又過了半年。這半年時間裡,我再也沒有見過李牧寒。為了不見他,我請小杰媽媽調了週末班,週六的鋼琴課由小杰媽媽親自帶小杰去上,我則抽出週日的時間陪小杰。
偶爾從小杰的媽媽那裡聽說他的訊息,總是說他看上去似乎很累,笑容比以往更少了。偶爾和小歪和馮導在網上聊天,他們也說李牧寒現在越來越嚴厲,對下屬簡直到了苛求的地步。
後來在江海市兒童鋼琴獨奏比賽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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