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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室的門應聲而開,身著黑色居家服的宋以橋走出來。他臉色陰雲密佈,眼下浮著青黑,靠到二樓欄杆旁,儘量耐心地問:「怎麼了?」
「格雷格剛剛給我打電話,說有個學生翹了他的一對一大師課。」沈貼貼高聲質問,「請問你對此有什麼頭緒嗎?」
「反正也是討論畢業設計的事情。」宋以橋熬了一宿,疲累煩躁,「在家裡準備跟去學校沒有區別,我只是忘記跟他講了。」
「你怎麼能在一個老師面前說這種話!」沈貼貼語氣火藥味十足,「格雷格一個人在教室裡等著多可憐啊!」
「是我不好,」宋以橋不願與沈貼貼多爭論這個話題,捏了捏鼻樑,敷衍道,「我等有空給他打電話道歉。」
「還有,」沈貼貼沒有放過宋以橋,手臂一抬,指了指地面,「我只出去了十分鐘,房間怎麼就亂成現在這樣?」
客廳地面一片狼藉,亂線交錯,間或撒著幾個貓咪玩具。
黑棕色的磁帶從宋以橋敞開的門中拖出來,經過樓梯,蜿蜒而下,最終彎彎曲曲地躺在一樓地板上。
「德彪西……」宋以橋彎腰撿起磁帶其中一端,頭疼地講。
「你少怪德彪西,它還在感冒。」沈貼貼心知肚明這是貓咪惹的禍,依舊看宋以橋不順眼。
「我——」宋以橋百口莫辯,投降般舉起雙手,朝前走了一步。
他踢到了腳邊的羽毛彈力球。
彈力球從二樓的欄杆間緩緩落下,觸地反彈,在一樓折了幾個來回,最後「嘣」地砸上沈貼貼的腦門。
屋內呈可怕的靜默。
貓咪玩具砸人不大疼,但沈貼貼的火「噌」一下起來了。他單手捂住腦門,拾起腿邊的貓咪絨球,揮臂朝宋以橋扔去。
宋以橋哪敢躲,結結實實地捱了一下。
沈貼貼把小貓抱在懷裡,譴責宋以橋:「前天德彪西在臥室外撓門撓了這麼久,你為什麼不讓我去開門?」
德彪西舒舒坦坦地窩在沈貼貼胸前,配合地打了個噴嚏。
前天晚上,宋以橋洗完澡出來,看見沈貼貼靠在床頭,正滿面幸福地陪德彪西玩。
「誰是世界上我最喜歡的小貓?」沈貼貼說,「原來是你呀。」
宋以橋眼皮一跳,走過去,把德彪西拎起來,對它的掙扎充耳不聞,丟到門外,並且落上鎖。
他們好像都忘記了當時選擇養寵物的初衷。
宋以橋爬上床,身體壓過去。
他捧著沈貼貼的臉說「沈老師我好想你」,又說「自從德彪西上床睡之後沈老師都不正眼瞧我了」,柔情蜜意,把人剝光了哄到身下。
他們做了兩次,在柔和的燈光下額頭頂著額頭,講最近因為心思花在貓上而忽略的小事。
門外忽然響起貓咪撓門的聲音,伴隨幾下嗲嗲的貓叫,持續了相當一段時間。
沈貼貼有點擔心,披著毛毯想出去看看。他光著的腳剛落地,就被宋以橋拉回床,騎到對方身上。
宋以橋挺進去,很慢地頂,指尖劃過沈貼貼發顫的身體,勸慰:「沒事,樓下開了空調,貓砂換過,貓糧我也補好了」。
他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深,捏紅了沈貼貼兩隻的手腕,嘴上卻誘騙「沈老師能不能只看著我」。
第二天早上起床,他們發現宋以橋記錯了,客廳根本沒開空調,通向後院的門大開。好在德彪西沒亂跑出門,就是直接凍感冒了。
德彪西咳嗽噴嚏一個接一個,眼睛水光光的。沈貼貼心疼極了,請假帶它去看了醫生。
他們一直沒來得及討論這件事,因為宋以橋當天有活動,今天凌晨才回到家。他完全把這件事忘在了腦後。
「我……」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