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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提及阿洛,司徒空似乎比要關他百年禁閉還要緊張,
「掌門師兄,阿洛這個徒弟,我是一定要收下的。」
司徒空在他面前多是嬉皮笑臉,插科打諢,少有這般嚴肅正經的時候,熟知他脾性的掌門陵元一見便知他是認真的,這下眉頭皺的是更發深了。
他沉聲道,「師弟,宗門規矩你是知道的。不收女弟子還是創派祖師立下的規矩。」
和宗門規矩相比,崑崙仙宗那邊的麻煩都是小事了。
「唉,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難道就不能改一改麼?」
司徒空一副拿師兄和宗門沒辦法的樣子,氣得掌門陵元眼角一跳,然後一如既往的剛肅嚴直,不容情面地斥道,「胡鬧,宗門規矩怎麼能任你心意,說改就改。我看這宗門規矩你回頭也該抄寫千遍,銘記於心了。」
司徒空異常認真道,「掌門師兄,我不是隨便說說,阿洛的劍道天賦是我平生所見,不,是劍宗幾千年來都沒有過的。」
這也是為什麼前兩日司徒空還是猶猶豫豫嫌麻煩的態度,現在完全堅定站在了阿洛這一邊的原因。就在回來路上,他趁弟子們休息偷偷御劍去喝酒,只無意間施展過幾招劍法,卻一眼被阿洛看出了其中劍意。
而且司徒空無比確定在此之前,她沒有握過劍,沒有修習過任何修真心法。可就是這樣單純的一張白紙,卻表現出驚人的劍道悟性。
之後他又拿了幾套劍法劍訣來試探她的悟性,不過並非出自劍宗,而是司徒空這些年在外,自己悟出的一些劍術。畢竟阿洛尚未入門,不好將劍宗的絕學教授給她。
但司徒空自認也稱得上修真界一流的劍訣了。即便如此,阿洛領悟劍意也只在一息間。
彷彿再精妙複雜的劍法,在她眼中和一朵花,一根草般簡單。
老實說,這種悟性不是凡人能擁有的,若非探過阿洛的經脈根骨,確認再普通不過了,司徒空都要懷疑是不是什麼神仙妖孽了。
司徒空離真相也就一步之遙了。
系統在旁邊看得一清二楚,這所謂的劍道天賦,其實與司徒空他們認知的不同。
換成現代世界打比方,就像是一個幼兒園的孩子隨隨便便就能看懂大學高數題,自然見了驚為天人,認定了此子不凡,智商至少在一百八以上。但不要忽略了一件事,阿洛自誕生起就生活在仙界,換到現代世界,仙與凡人的差距,就相當於宇宙高階文明對低階文明的降維打壓。
複雜高深的數學題對宇宙高階文明哪怕一個受教育不多的文盲來說,可能都比一加一等於二還要簡單,而司徒空的劍術在阿洛眼中也是如此。
即便阿洛從未握過劍,學過劍術,也會自帶高屋建瓴的視角一眼就能看明白其中奧妙,表現出來便成了司徒空心目中遠超眾生的劍道天賦。
司徒空還在為發現了一個劍道天才苗子而感到驚喜,他可以肯定的是,這孩子若堅持修習劍道,未來的成就不止會超越他,甚至會在掌門師兄之上。
要知道在他心中,就連那被譽為修真界第一人的玄英道君也比不上他敬重的掌門師兄。
聽了司徒空的話,陵元緊皺著眉,許久不言語,小師弟雖然平日有些不著調,但也不會在這種事上胡說。
陵元沉默半晌才道了一聲,「等我見見她吧。」
司徒空聞言便知掌門師兄這是鬆了口,此事就好辦了,忍不住笑了笑,結果迎來陵元淡淡的一瞥,「此事暫且擱置,說說你此行犯下的諸多過錯吧。」
從他帶弟子到達白玉城第一天起,把任務扔給越霽自己甩手不管,整個人泡在酒館裡,到在其他門派面前不知收斂,有失穩重等等,司徒空被迫承受著來自親愛的掌門師兄說教訓斥長達整整兩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