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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遣了老媽子下去:“你下去吧。”
原來她跟師兄,不僅僅是一步之遙呵。
這個時候,只能去找焦如序了。
她憑著記憶,往焦如序的書房尋去,秋娉則一直跟在身後。
書房的門口,不再有任何小廝看守。
靜靜的,沒有一絲人氣。
在門扉上輕敲幾下,門內即刻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進來吧。”
玉清推門進入,本以為會看到一個垂頭喪氣的老人,哪知卻看到她的“父親”正坐在書桌旁,老臉上絲毫不見喪氣,只是稍有些疲勞。
“你回來了,可是來看爹今日的敗落?”焦如序從案牘上抬起頭,只是冷冷的看著門口的女兒。
玉清知他是為她不肯幫他的事生氣,可是小玉兒終是被送入了宮,已用小玉兒一輩子的自由,換來他的苟延殘喘。這些,還不夠嗎?
她亦冷冷看著這個仍野心未泯的老人,為他感到悲哀:“既然皇上網開了一面,何不安享晚年?這樣對你,是種解脫!”
“放肆!”焦如序大怒,案牘上的書冊就那麼被他狠狠砸在地面。他道:“你這個不孝女,我把你養這麼大算是白養了,你非要這樣跟爹作對嗎?”
玉清蹙眉,不想再跟這個老人糾纏,她直接問明來此的目的:“我想見那個新來的大夫。”
焦如序老眼一沉:“為什麼要見他?”
“玉蓮的病,那個大夫能治。”有這個原因,但更重要的是,她想確定那個大夫是不是師兄。
書桌旁的老人看玉清一眼,沉聲道:“玉蓮的病是孃胎帶來,她是活不過十八歲的,那麼多太醫都預言了,那剛來京都的小子何以能治?”
“那個新來的大夫他現在在哪?”玉清連忙接住他的話頭,急切全寫在臉上。而後她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輕道:“既然有大夫說能治,就不能為玉蓮放棄一絲希望。”
焦如序冷笑:“玉蓮自小到大都是這副模樣,從來沒有為我做出過一點出息,一不能行走,二不能嫁人,你說我養她何用?再說,我現在跟那姓林的再無交情!”
聽這話,玉清心都寒了。為什麼這個世上會有這樣的父親?在他的心中,除了野心,可有一絲親情存在?!
她看一眼這個陌生的父親,冷道:“恕女兒不能理解‘爹’的一番‘良苦用心’,你知道嗎?生在這相府,是種不幸!”說完,快步走向門口,只想快些離開那張面目可憎的臉孔。
剛走至門口,焦如序叫住她:“卿兒,你果真想跟爹作對到底嗎?”
玉清轉過身子,投給他嘲諷一眼,堅決地道:“如果可以,我一定這樣做。”
“你!”焦如序綠了一張老臉,他吼道:“滾,你給我滾,以後我只當沒生過你這個不孝女。”
玉清冷笑一聲:“這樣的父親不要也罷。”,遂,轉身離去,只聞得身後花瓶研磨砸落地面的聲音。
[正文:054 出府尋師兄]
去相府,沒有一點收穫。
落葉山莊也沒有任何關於爹的訊息。
這種感覺讓人很心慌,他們明明就在身邊,卻找不到他們的蹤跡。
而回王府,她仍是被帶進了那個男人的寢居。
她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何要這麼做。
他明明是恨她的,不是嗎?
將身子斜倚在窗臺上,她看著前方的那湖綠波怔愣起來。
那一夜後,他又不見了蹤影。
只知道那夜他去了許情兒房裡,估計這幾日也是在那。
她看不得煜兒,不能出王府,更是回不得她稍微熟悉的汐落園。
卻要在這個孤鶩居,做他的囚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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