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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冰床上的女子仍是一臉蒼白,眼皮微合。
他握緊她冰涼的小手,眸子滿是希翼:“玉清,是你回來了嗎?你終於肯回來見我了,太好了。”說著,滿是風塵的俊臉上陡然有了光彩。
他環視室內一週,盯著那柄深色繞樑,嘆息:“玉清,我好想念你的琴聲,想念你的青梅酒,想念你的柔情……”而後那雙小手包裹在自己厚實的大掌內,默默看著女子安靜的容顏,道:“所以玉清,你一定要回來,一定要回來……”低沉醇厚的聲音漸漸有了難以言喻的痛苦。
當鷹眸抬起,只見那潭碧水裡,滿是憂傷。
這時門扉“吱呀”一聲,被人從外輕輕打了開。穿著碎花襦裙,梳著飛雲髻的素月走進門來。
她手握幾枝梅花,一臉驚訝:“律,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皇甫律快速掩住眼裡的憂傷,站起身來:“剛剛回府,你怎麼來了?”
素月輕輕一笑,兀自將玉瓶裡萎殃的梅枝抽取,換上自己手中的白梅。
“聽說玉清喜歡梅花,所以我給她摘了幾枝過來,府裡的梅花開得正嬌豔呢。”
“是嗎?”皇甫律默默看一眼一臉輕快的素月,淡淡一句,便舉步往外走,剛走到門口,高大的身子猛然一陣踉蹌。
素月連忙上前扶住他,焦急的不能自己:“律,你是怎麼了?快來人……”
皇甫律眼皮沉重,這才感覺道極度的疲累。
“沒事,只是感覺很累。”他讓素月扶著自己孤鶩居走,身子一躺上睡榻,他便沉沉睡去。
素月一直在旁邊擔憂的守著他。
等他醒來,已是翌日了。
素月坐在床邊,一臉困色打著瞌睡,小手還握著他的大掌。
他的心房不覺柔了一些,他輕輕下榻,然後將素月抱上自己的睡榻,為她蓋上暖被。
等靜靜穿好衣,他走出房間,立刻吩咐隨從準備好馬車,去王宮。
龍軒宮裡,皇甫澤正躺在龍床上咳嗽,一個年輕的太醫正在為他把脈診治。
“皇上,四王爺來了。”公公嗲著聲音稟報著。
“四哥,你來了。”皇甫澤走出那明黃紗帳,蒼白的俊臉上有了溫和的笑意。
皇甫律卻是對那太醫的背影有些眼熟,等那太醫轉過身來,他不由得一驚:“你是玉清的師兄?”
年輕太醫微微叩首:“微臣顏雲齊見過四王爺。”聲線不卑不亢,冷靜自持。一裘太醫瓴雀袍,身形如松。
皇甫律利眼一眯:“起喀。〃這些未免也太過巧合了些。
顏雲齊起身,轉向皇甫澤告退:“微臣這就退下,請皇上好好照顧龍體。”遂再朝皇甫兄弟倆叩拜,靜靜退出龍軒宮。
皇甫律緊緊盯著男子離去的方向,問:“這顏雲齊是何時入宮來為你看病?”
皇甫澤先為四哥賜了座,而後仍是笑臉相迎:“兩個月前他入了太醫院,因為醫術頗為了得,遂讓林海穹推薦入宮替我看病。”說著,輕輕咳嗽一聲。
皇甫律的俊臉上立即有了憂色,他擔憂的看著自己的皇弟:“你這病是什麼病?何時起的?”
“起初是染了風寒,但久不見好轉。這顏太醫正在替我觀察……呵呵,我估計是因為太久沒有出宮活動,所以抵抗力下降了。對了,四哥你今日來找我所為何事?”
皇甫律身子一頓,這才想起此次入宮的目的。
他道:“那個紅萼,你在洞裡發現她的時候,她果真還是有呼吸的嗎?”
皇甫澤聽他這麼說,帶笑的眼裡霎時有了瞭然。他笑道:“我還騙四哥不成,當日我發現她的時候,她就像一個睡美人,淺淺的呼吸,面色紅潤。當時我看那個冰魄山毫無人煙,怕這冰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