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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女人，她微微睜開了迷離的雙眼，一縷風，吹到她的臉上。

這是一張任何男人都會驚歎的臉。

雪膚，明眸，朱唇，皓齒。

每天，無數貪婪的目光在這張臉上游移，她泰然處之，即使方激鬥一番，此刻亦是如此。

“我已經來了”

“你想要幹嘛？”

“嘛是誰？我為什麼要gan她？”

“額……我的意思是你要買什麼”

“中南海！”葉無憂學著方才男人的語氣道。

“中南海？”女人仔細打量了一番葉無憂，不確定地問道。

“是的！”

“你確定要中南海？”

“確定！”

“可是已經有幾十個人來過了……”

“我知道！”

“那你還來……”

“可是我已經來了……”

“我這沒有中南海！”

“我知道你有！”

“為什麼這麼確定？”

“你自己心裡知道……”

“要是我不賣呢？”

“你可以試試……”

“你不要逼我……”

“我沒有逼你，是你在逼我！”

“男人何必為難女人！”

“是你在為難我！”

“我賣的東西都在這，你隨便選……”

“左數第七盒”

“它已經放了很久了，你看那灰……”

“我說了，左數第七盒”

“為什麼一定要那盒”

“它是中南海”

“我說了，這裡沒有中南海！”

“除了那一盒。”

“那是假的！”

“真正的中南海，它的香氣是擋不住的，塑膠、玻璃、灰塵都遮掩不了，而我的嗅覺還算靈敏”

……

櫃檯上，一張淡紅色的紙幣，是葉無憂留下來的。

現在，她對著這張紙幣呆呆地立著。

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麼。

她抓起紙幣，瘋狂地在驗鈔機上摩擦。

摩擦！

摩擦！

在光滑的驗鈔機上摩擦！

一摩一咬牙！

無論如何摩，都沒有任何反應。

她癱倒在地上，淚水終於奪眶而出。“你好狠……”

她什麼都可以不在乎，唯獨錢不能不在乎，錢就是她的第二生命。

葉無憂輕輕地拂了拂盒上的灰塵，讀著“吸菸有害健康”的小字，嘴角終於露出一絲微笑。

如此強勢的女人，吃一次癟應該很好看吧，可惜我是看不了了。

火光漸漸遠去了，消失在巷子之中。

空氣中還留著刺鼻的煙味。

夜，深了。

……

葉無憂在路上自言自語地道

“細雨溼衣看不見，閒花落地聽無聲”

這是他在女人小店牆壁上的字畫看到的詩句。

“細雨”雖“看不見”，但是卻“溼衣”了。

這說明其雖自甘寂寞默默無聞，卻能有所作為。

不追逐名利，而恬淡釋然，能有所成的處世之道。

從這層意義上理解，大有杜甫的“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的味道。

然而對於江湖中人，這句詩是另外一層意思了。

江湖中有兩個今人聞風喪膽的殺手，一男一女，男的叫姚細雨，女的叫解閒花

細雨溼衣，溼衣的是鮮血！

閒花落地，落地的是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