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心之試煉(第2/4 頁)

老張？”吳大俠的聲音顫抖著，握刀的手青筋暴起，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來人正是老張，他走到吳大俠面前，沉痛地問道：“為什麼？老吳，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吳大俠臉色煞白，嘴唇動了動，卻說不出話來。他手中的長刀噹啷一聲掉在地上，整個人彷彿瞬間失去了所有力氣。

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看到吳大俠如此痛苦的表情，也猜到這位老張一定對他非常重要，而且兩人之間似乎有著難以言說的過往。

“你忘了我們當初的誓言了嗎？你說過要一起仗劍天涯，鋤強扶弱，可是你呢？為了榮華富貴，你竟然……”老張的聲音越來越激動，最後卻化作一聲長嘆，“罷了，罷了，是我老張瞎了眼，看錯了你！”

老張說完，身影漸漸淡去，最終消失在迷霧之中。吳大俠頹然地跪倒在地，雙手抱著頭，痛苦地嘶吼著。我從未見過他如此失態，心中也不禁為他感到難過。

“吳大俠，你……”我剛想安慰他幾句，卻被他猛地打斷。

“不要叫我吳大俠！”他抬起頭，雙眼通紅，“我不是什麼大俠，我只是個貪生怕死的懦夫！我愧對老張，愧對自己的良心！”

我不知該如何安慰他，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孟仙子突然發出一聲驚呼，她捂著臉，眼中充滿了驚恐和不可置信。

“我的臉！我的臉怎麼了？！”她慌亂地從儲物袋中掏出一面銅鏡，看著鏡中的自己，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我好奇地朝她手中的銅鏡看去，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鏡中的孟仙子哪裡還有往日的風采？她原本光潔的臉上佈滿了皺紋，原本烏黑亮麗的長髮也變得花白乾枯，原本靈動有神的雙眸此刻也變得渾濁不堪，就如同遲暮的老嫗一般。

“不！這不是真的！這不是我！”孟仙子崩潰地將銅鏡扔在地上，任由它摔得粉碎，可地上的碎片卻依舊映照出她蒼老的面容，彷彿在無情地嘲諷著她。

她跌坐在地上，雙手無力地抓著地面，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珍珠般滾落下來，口中喃喃自語著：“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我的美貌呢？我的青春呢？都去哪兒了？”

看到曾經高傲美麗的孟仙子如今這般模樣，我心中五味雜陳。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況是像孟仙子這般耀眼奪目的女子，如今她最引以為傲的容顏不再，心中的恐懼和絕望可想而知。

“這一切，都是假的……”陳仙人的聲音不知何時在我耳邊響起，“幻境，幻境，不過是你們心中執念的對映罷了。”

“執念？”我喃喃自語，看著眼前陷入痛苦和絕望的吳大俠和孟仙子，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如果說吳大俠的執念是曾經的兄弟情義，孟仙子的執念是對美貌的追求，那麼其他人的呢？

我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周寨主的身影緩緩從迷霧中走出，他的臉色蒼白，身體微微顫抖，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而他面前的景象，卻讓我頓時明白了他所面對的是什麼……那是一片刑場，而他，正站在犯人應該站的位置上……

周寨主無力地跪倒在地上，雙手顫抖著，想要抓住什麼，卻抓了個空。他面前，那片森冷的刑場彷彿地獄的投影，冰冷、肅殺，讓他如墜冰窟。高臺上，一名身穿官服的男子正氣凜然地宣讀著他的罪狀，每一聲都如同重錘敲擊在他的心頭，震得他頭暈目眩。

“周大壯，你欺壓百姓，作惡多端，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行刑臺上，劊子手手持鬼頭刀，刀刃在陽光下閃著寒光，周寨主彷彿已經感覺到那冰冷的刀鋒劃過脖頸的觸感，恐懼如同毒蛇般纏繞住他的心臟，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不！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周寨主發出絕望的哀嚎，可聲音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