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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玄太子已被生擒,叛亂平定之後便會派人將其入天牢。」軒轅澈如實稟告。
宇文天縱微驚,片刻之後略顯疲憊地感慨道:「陽寧崛起已是其餘三國的眼中釘肉中刺,如今竟值得赤玄太子親自出手了。」
軒轅澈不接話,拱手一禮,垂眸道:「邊境至此千餘裡,陛下且好生思量,臣去支援前線了。」
千悅聽得雲裡霧裡,全然不知道他們二人在打什麼啞謎,懵懵懂懂地被軒轅澈拉走了。
而宇文天縱負手立於皇極殿內心頭無限悲涼。
是啊,邊境據此千餘裡,吳國公私自蓄養在邊境的兵力何以能一路悄無聲息地兵臨皇城呢?
若不是軒轅澈探查到細作異動,恐怕今日陽寧便要易主了吧,甚至——……
「呵,最是無情帝王家啊……」
……
皇城內宮牆高聳,甬道冗長,縱然禁軍人數多也施展不開,兵力優勢在此被弱化了,否則叛軍根本沒有機會支撐到現在。
叛軍之中大約也是有不錯的將領在指揮,所以即便遭遇伏擊也能負隅頑抗,不至於軍心渙散。
從承乾殿的屋頂上俯瞰下面的局勢,軒轅澈在縱觀全域性,分析戰況,而千悅則從叛軍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暗衛訓練營中每月都會有一次比試,將二人置於鐵籠之中,手持兵刃相互搏鬥,直到一生一死比試才算結束。
眼下叛軍們所面臨的的局面正是如此,要麼殺進皇極殿幹掉宇文天縱,兵變成功,要麼功敗垂成,客死異鄉。
對生的渴望總是能激發人的無限潛能。
每個人都想活,但總有一方落敗而亡,戰爭的殘酷就在於此。
「小悅兒,在這兒等我。」軒轅澈一躍而下加入戰陣,與此同時,龍淵劍出鞘,在清冷月輝下綻處凜冽寒光。
千悅站在屋簷上望著軒轅澈離去的方向,那裡有一人雖然穿著與普通叛軍想同的服飾,但勇猛異常,而且不時大聲地發號施令,引領著此處的叛軍。
所謂擒賊先擒王,軒轅澈不會不知道這個道理。他們已經抓住了赤玄太子公飛翼,但這還不夠。
公飛翼雖然是這支叛軍中身份地位最高的人,但貴為太子的他根本不能常駐軍中,而且這是陽寧吳國公這幾年挪用公款慢慢蓄養起來的勢力,吳國公是宇文銳那一方的人,所以這對人馬先前應當是隸屬於端王宇文銳麾下。
如今,公飛翼驟然接管想必並未和軍中將士磨合好,想來他的死活對於叛軍們來說是無關緊要的,因此叛軍中真正的「王」是他們所信服的將領。
軒轅澈往那人襲去,千悅看著那些從前令他無動於衷地刀光劍影只覺得心驚肉跳。
從前,他受過很多傷,漸漸地便習慣了流血、受傷和疼痛,現在他害怕受傷,更怕自己在乎的、愛著的人受傷。
從箭囊中抽出利箭,千悅舉起弓,拉開弦,瞄準了軒轅澈身邊的叛軍。
他害怕殺戮,也不喜歡殺戮,但是他手中的箭和絃沒有一絲一毫地動搖,因為他有自己想要守護的人。
利箭破空之聲漸近,軒轅澈掐著時機往旁邊躲開,利箭正中一名叛軍的命門,分毫不差。
往屋簷上看了一眼,他隨即再次全神貫注地投入戰鬥。但哪怕只是一瞬的眼神,對千悅來說便是莫大的鼓舞,因為他感受到了自己的價值,他可以幫得上軒轅澈,而不僅僅是做他的累贅。
熟練地從箭囊中抽箭、搭弓、上弦,千悅專心致志地為軒轅澈打掩護。
沒有任何言語溝通交流,但他們二人配合得極好,所謂默契大概就是一切盡在不言中吧。
忽然,軒轅澈朝千悅打了下手勢,千悅立刻會意點頭,拿著弓箭往與他相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