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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牌,突然只覺得如同在冬日裡被人從頭到腳潑了一盆冷水,寒意肆生。我轉頭對阿桑說:“醫閣裡有種叫香白芷的草藥,我也許用得著,你幫我去找些來吧。”
“真的?!那我去了!”她一聽是可以去疤的便歡天喜地地去了醫閣。
她走後虞幼梧也遣散宮人了,一時偌大的房間只剩我們兩個人,我拿著玉牌問她:“此物真是二公子給夫人的?”
她拿過玉牌,“此物來自何處我想姑娘更清楚才是。”她頓了頓,“起兵前日,他曾來虞府找過我。”
桓溪離開陳州時將虞幼梧送回了國師府,我想他那時還是有些忌憚大公子的,可他應該知道,大公子對虞幼梧一往情深,又怎會捨得傷害她。這玉牌是我送他出城門時他給我的,說萬一有什麼意外發生至少可以用它調動北門的禁軍。後來為了讓大公子答應給我師傅生前一直想要的那幅畫,我將此物給了大公子。那幅畫究竟是什麼樣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師傅生前為了那幅畫花了很大心血,如今我已忤逆他的遺願留在燕國,只想再為他做點事讓我能夠心安一些,所以當大公子提出要用玉牌換畫時我毫不猶豫將玉牌給了他。
“姑娘應該知道,若我把這塊玉牌給夫君看會是怎樣的結果。”虞幼梧淺笑道。
“所以,你想怎樣?”
“我聽說姑娘手中有一把琴卿的傳世名琴,以琴換玉,如何?”
琴卿就是那位死在宋國的楚國前世子,他短短二十載的生命卻在樂曲上留下頗多造詣,曾以一曲《盡心上》名動九州,我雖未曾有幸親耳聽他彈奏一曲,但在坊間他的琴藝已是被人們傳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師傅對他的評價還算客觀——琴心同生,人神合一。楚世子逝時剛及弱冠,九州上的人們為了紀念他便尊稱其為琴卿。我手上一把琴卿的琴是師傅在世時給我的,名叫長綺,我看著與其他的琴並無什麼不同,大約是琴卿名聲在外,可見名人效應果然很強大。
我亦對她笑笑:“你明知,不可能。”
“你就不怕我真的把這玉牌給夫君?到時你們二人一同謀反逼宮的罪名出來,後悔可就遲了。”虞幼梧帶著三分笑意看著我。
“他說過他會信我。”
師傅下葬後我本打算同師兄一起離開燕國,去向桓溪告別的那日,他看起來很是疲倦,眼周青鬱,一問才知道老國君身體近來抱恙,不管吃了多少藥也不見好轉。我那時狀態也不是很好,只能說幾句要他放寬心的話,不知為何他突然抱住我,問我可不可以留下來。
我未曾料到他會做出這樣的舉動說出這樣的話,一時無法應他,傻傻地怔在哪兒,卻聽到他說,“諾兒,我能相信的就只有你了。”
那時,就是為了這樣一句話,我負了在師傅在世時許下的承諾,來到燕宮,入了醫閣。
這一次,我亦要拿這句話賭一把。贏之我幸,輸之我命。
虞幼梧的嘴角泛起一絲嘲諷的微笑,“我是他的妻子,你覺得他會相信你還是相信我?”
“那夫人到時又如何解釋這塊玉牌現在在自己手中?”
“你……”
她最終還是氣沖沖地走了,看著她被眾人簇擁而回的背影,其實我心裡也沒有底,她想要桓溪知道是我將北門的玉牌給了大公子自然有各種辦法,再者,就算她不說,桓溪也會知道。
不是有句話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我抬頭看著明月,知道此生再不會有機會,與他殘夜樓明花影菲,琉璃滿地酒一杯了。
作者有話要說: 《鷓鴣天》 久而久知
殘夜樓明花影菲,琉璃滿地酒一杯,忽驚故舊樓前立,恍見雲衫月下飛。
愁緒退,快意歸。呼來同醉步難移。子規啼斷明臺醒,不是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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