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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問道:「這一次的事莫非就是與鬼神有關?」楊天回答得很虛泛,道:「亦未可知。」芭蕉怔怔地望著楊天,腳步未停。「小心!」楊天突暍一聲,也幸得他這一暍,芭蕉才沒有一頭撞在那根柱子之上。芭蕉苦笑了一下,繞過那根柱子,繼續往前定去。轉了兩個彎,穿過一道月洞門,石徑的盡頭,有一座石屋。那座石屋完全是用桌面大的石塊砌成,四四方方的非常怪異,門向著石徑,以兒臂粗細的鐵枝嵌成,有點像是一座監牢。楊天看見覺得奇怪,道:「你這位師兄怎樣了?」芭蕉微喟道:「沒什麼,只是脾氣有些怪。 」「怎樣怪?」楊天追問。「不高興的時候很喜歡捏人脖子。 」楊天一怔又問道:「他有病?」「家師說是瘋病,但還不算太嚴重。」芭蕉又一聲微喟道:「大概是因為他雖捏住了你的脖子,只要你還能夠叫出他的名字,他在考慮過後一定會將手鬆開。 」「考慮多久?」「下太久,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被他捏斷過脖子。 」「那麼,大法師為什麼要將他這樣囚起來?」芭蕉嘆了一口氣,才道:「看見了女孩子,他就會變得更瘋狂。 」「你們有一個師妹?」「芍藥今年已經十七歲了,也下小了。 」說話間他們已來到石牢面前,楊天往內看了一眼,卻看不見有人,方待問芭蕉,一聲怪笑已從牢內傳出來。楊天循聲望去,只見一個人像蝙蝠一樣吊在一根橫樑之下。他雙腳勾著那根橫樑,雙臂併合在腰間,寬闊的雙袖給風一吹,就像鯿蝠的雙翼張開來,「啪啪」的作響。他的頭髮、鬍子都很長,倒垂下來,頭髮幾乎已接近地面。鬍子卻披在他的臉上,使他看起來,更顯得怪異。楊天看不清楚蝙蝠的相貌,無論他左看右看,都看不清楚。蝙蝠突然又怪笑起來,道:「你在看我?」聲音尖銳得刺耳。楊天竟應道:「不錯。」蝙蝠道:「這其實也很容易,你學著我倒吊起來就可以了。」楊天笑應一聲道:「好辦法!」身形猛地一翻,雙手支地,倒豎蜻蜒。這一個倒豎,他果然看清楚了蝙蝠。蝙蝠拍手大笑,道:「有趣有趣,你這個人有趣極了。」他笑得就像一個白痴。楊天仍然倒豎在那裡。蠕蝠的樣子還不太難看,只是很邪氣,他那種邪氣簡直就像是與生俱來的,已經在他的身上長了根。他雙手一伸,雙腳交錯,颯颯的像風車一樣突然轉了幾轉,道:「這你能不能? 」楊天哈哈一笑,雙手交錯,亦倒豎著身子打了幾個轉,道:「又有何困難。 」蝙蝠樂極,拍掌大笑。芭蕉在一旁,只看得直了眼睛,他彎下身,好容易看清楚楊天的表情。楊天忽然道:「你為什麼不也學我們這樣?」芭蕉苦笑。蝠蝠大笑不絕,霍霍繞著那橫樑連翻了十幾個筋斗,然後一頭栽下來。芭蕉驚呼未絕,蝙蝠已好好的坐在地上,拍掌大笑。楊天一個翻身,亦在地上坐了下來,雖然沒有拍掌,亦是放聲大笑。蝠蝠大笑著問道:「怎麼我從未見過你?」楊天道:「那是因為我第一次來這裡。 」蝙蝠又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楊天。」「我們做好朋友。」蝙蝠一長身,走到鐵柵前面,伸出他的手。楊天亦起身伸手出去,芭蕉一聲「小心」方待出口,兩人的手已握在一起。蝙蝠的神態並沒有任何的變化,突然問道:「你怎麼不害怕我?」楊天反問道:「為什麼我要害怕你?」蝙蝠怪笑著道:「他們都說我是一個瘋子。」「我看不像。」楊天說得很認真。蝙蝠道:「這大概是到現在為止,在你的眼中看來,我還是很正常。」「事情並沒有什麼不妥。」蝙蝠怔怔地望著楊天,道:「我會記得你這個好朋友。」他用力地握住楊天的手鬆開了。然後,他突然有所發現他歪著腦袋,眼珠子亂轉。楊天有些詫異,望向芭蕉。鯿蝠望了楊天一眼,目光又落在芭蕉身上,雖然沒有作聲,意思卻像在說道:「看著我不就明白了。」也就在此際,蝙蝠陡地疾往上拔起來,手一探一抓,身子凌空一翻,雙腳一勾,又掛在那根橫樑上。楊天忍不住問道:「你抓住了什麼?」蝙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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