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僧賢請罪(第1/2 頁)

當晚無話，次日清晨，莫小豐還在熟睡之時，即被小棗從睡夢中喚醒，告知他楊遵已在咀華堂候見。

“現在是什麼時辰？”莫小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不悅地問道。

＂卯時剛過。公子，定國寺住持僧賢大師和楊先生一起候著呢。”

莫小豐聞言“騰地”翻身坐了起來，邊吩咐更衣邊問道：＂僧賢大師何時返回的鄴都，你怎麼不早說？”

＂可能是剛剛回來吧。”小棗忙不迭地服侍他更換著袍服，隨口答道。

僧賢大師是在莫小豐數月前離京赴南道勞軍後不久，因定國寺受到百姓圍困，被迫在楊遵的幫助下外出雲遊的。在他離寺的這段時間裡，定國寺可謂是事故不斷，接連發生了數起惡性事件。莫小豐早就對僧賢大師偏偏在出事前外出雲遊心生疑惑了。今日忽聞僧賢大師歸來並主動求見，他自然急欲當面一問究竟。

咀華堂內，僧賢向走進堂來的莫小豐合掌行了一禮，不待他發問便首先說道：“貧僧今日是來向太原公賠罪來的。有些事情未能事先稟報，有違朝廷律令，請您依律懲治。貧僧絕無怨言。＂

莫小豐詫異地望了一眼楊遵，說道：＂大師言重了，請坐下說話吧。”

僧賢后退兩步，躬身辭卻道：“貧僧乃戴罪之人，不宜就坐！＂

楊遵代他向莫小豐解釋道：＂僧賢大師對定國寺僧眾慘遭殺害深感內疚，昨晚便再三懇求下官引他來向太原公請罪。”

“殺害定國寺僧眾的元兇不是瞭然嗎，與大師何干？”莫小豐故作意外地問道。

“貧僧當初未能將瞭然等來歷不明之人拒之於寺外，才給眾徒子徒孫招來了殺身之禍，著實難辭其咎啊！”僧賢聲音哽咽地說道。

莫小豐走上前，親自扶僧賢在一旁落了座，溫言安撫道：“大師無需自責，有什麼話就慢慢說吧。”

僧賢不安地挪動了一下身體，感覺到莫小豐雙手有力地在他肩頭按了按，終於不再堅持起身，嘆了口氣，說道：“事情還當從數月前楊司馬力勸貧僧外出避禍說起。太原公應當記得在孫遷常侍墜亡當日，楊司馬使人對外傳散的關於貧僧施法震斃白無常的那一則謠言吧？＂

莫小豐點點頭。

僧賢抬眼看著楊遵，繼續說道：＂如今回想起來，楊司馬這是有意在逼使貧僧外出避禍呀！＂

楊遵接過話茬，說道：＂早在半年前，僧賢大師就曾向下官透露過對寺內某些人和事的擔憂，因此，當孫常侍離奇地墜亡事發後，下官便設法逼勸他暫時外出，避一避禍事。”

＂其實，不止楊司馬懷疑孫遷墜亡與瞭然等人有關，即便是大統聽聞此事後，也深感不安，因此才密令貧僧以外出雲遊為名和關中僧友悄悄接洽，欲禁絕關中寺院隨意頒發僧碟這一做法。”僧賢隨即補充道。

莫小豐臉上的笑容不見了，暗自想道：這麼說來，楊遵在孫遷墜亡的當天就已懷疑是皇帝指使人殺害的孫遷，而法上大統也牽涉其中，想不到這竟是一樁潑天大案哪！

“貧僧雖系受差遣行事，可畢竟與敵國之僧僚私相接洽，這就是罪，不敢諉過。”也許是意識到這麼說不妥，僧賢立馬改口道。

“但不知大師與關中僧友接洽的結果如何？”莫小豐沒有明確表態，只揀著自己關心的問道。

“這正是貧僧今日來向您稟報的主要事項。據與貧僧洽商的關中法門寺住持心乘大師透露，瞭然等十七人是由長安城裡的大興善寺紹介至法門寺頒給僧碟的，並且是三年以來唯一的一批人。心乘大師已向貧僧許諾，今後再有類似情形，自會提前差人告知的。”僧賢合掌說道。

“長安城裡的大興善寺？”莫小豐望著楊遵，口中喃喃問道。

＂依下官之見，心乘大師實則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