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退休倒計時2(第2/2 頁)
進了四個,分別是林天清、木瑟、劉月林,還有被暗戳戳議論走後門的謝清荷。
四人都不是多嘴多舌的性子,相處的還算融洽。
林天清與劉月林都繪畫了得,像是家中有人仔細教導過,所以關係也最好,常常同進同出。
木瑟長得略溫婉,不常講話,但是性子平和,繡技了得,尤擅雙面繡,常常沉浸在繡圖中,仿若和她們不在一個世界。
至於清荷,選床鋪時就選的最裡邊,每日抄抄寫寫司裡的條例、繡法的教授等,被天清笑話像個喜愛躲在牆角的蘑菇,最不愛的就是出門見見天光。
對此等評價,清荷只狀似羞澀的含笑低頭,垂下的眼眸一絲笑意也無。
日子好似平平穩穩地進行下去,到昭隆九年年末的時候,清荷偷偷躲在被窩裡數了數自己的荷包。林林總總,竟已有19兩多了,兼之她平素也不添置胭脂水粉、首飾釵環,除去偶爾開小灶打個牙祭吃點葷食,還有幾十個銅板的零花錢呢。
日子一定會好的。
進入夢鄉之前,清荷摸到耳墜子,在心裡默默許願,願爹的病好起來,長命百歲。願自己在宮中安安穩穩地活下去,活到能回鄉。
距京城千里的小潭村,破舊土坯房裡傳來陣陣撕心裂肺地咳嗽聲,聲音漸漸微弱。
小潭村村長謝江河緊皺著眉頭從土坯房出來,身邊跟著嘆息著搖搖頭的老大夫。
翌日,土坯房外掛起了白布。
新的一年又到了。
昭隆九年,日子一日又一日的平靜過去。
清荷是在七月收到村裡的書信的,輾轉千里的信走了四個月到了皇城,走了兩個月才從同鄉手裡送到清荷面前。
清荷內心惶惶,阿爹是村裡唯一的秀才,平素書信都是他代寫,可剛剛那封信封面的字跡,不是阿爹。
是夜,清荷罕見地點了一盞油燈,平素為了眼睛著想,她從不在夜裡點燈做活的。
“謝青山,因病逝於昭隆八年廿月二十九酉時二刻,族中收殮其於謝家祖墳一排右二,族伯子孫代其女謝俞(清荷本名)戴孝摔盆,入土已安,節哀。謝江河 寄”
一滴淚珠滴落在“謝青山”三個字上。
深夜的嗚咽聲被狠狠嚥下,只有溼透的枕巾體會到少女的哀痛。
:()你也退休了?好巧,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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