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記名進族譜(第1/2 頁)
七月三十,宜祭祀、添丁。
謝俞七月二十七時就跟族長商量好,選了七月三十正式讓曜兒入謝家族譜。
這日,母子二人都穿戴整齊,進了謝家祠堂。
祠堂裡燭火微動,供奉的都是謝家先祖和族裡有功名、有大貢獻人的牌位。
謝俞的爹,謝青山的牌位也在其中。
進到祠堂後院正屋,裡邊已經坐了一些人,都是謝族長請來的族裡上了年紀的一些老人,是來給族譜記名做見證的。
謝家族譜記載不過百年,沒有追溯再往前的先祖,只從遷居至平江府的這一支開始記載。
族裡每年新生幼兒,有了正式名字都由謝家族長記載在族譜上,不論男女。
謝俞這一支,在族譜上就顯示人丁稀少。
她爺爺那輩倒是有幾個親兄弟,子嗣看起來還是蠻繁盛的。
到了謝俞父親這一輩,就只是堂兄弟了,到了謝俞這一代,跟族伯的關係更遠了,她家子嗣單薄,更是形單影隻。
此次記名進族譜,也是把曜兒歸在謝俞親子那列,預示謝俞這一支有了後人。
謝疾曜懵懂的跟著謝俞叩拜牌位、敬香,最後一筆硃紅落下“謝疾曜”三字,謝俞與曜兒,在謝家族人眼裡,就是親生的母子關係了。
記名結束,族長有些為難的躊躇,最後還是叫住了要出門的謝俞。
“俞丫頭!”
謝俞停住要往外走的步子,轉回身,“族長爺爺,怎麼啦?”
族長看看她身邊的小兒,拄著柺杖的手握緊又鬆開。
“我是想問問,你願不願意,認根生做乾爹,雖然你們在本家也算是叔侄關係…你也知道,他一輩子無兒無女無妻的,他走的時候我答應過他,會給他找一個祭祀供奉的後人。”
乾親?謝俞疑惑的盯著族長。
“這個乾親,也不一樣,根生畢竟已經去了,也沒法說像往常認乾親一樣做個儀式。”族長說著瞟了眼謝疾曜,曜兒往謝俞身後縮了縮。
“這個乾親,我給你寫在根生那一支,標上是認的女兒,然後,你的後人,以後在族譜上都在根生這支有一份…”
謝俞皺眉,這意思,不就是變相的讓曜兒兼祧兩房,做根生叔的嗣孫?
“誒,不是的俞丫頭,是,是讓你做你根生叔的嗣女。你招贅也好,嫁人也好,不論幾個孩子是否男女,只要是你的後人,能給根生供奉香火,不讓他身後無人,就行。”
族長生怕謝俞意會錯他的意思,他可不是那種非得要人家兼祧以續香火的老迂腐,只是根生去了下邊,沒有人年節供奉祭祀,那下邊鬼那麼多,他可不得受欺負嗎。
謝俞鬆開緊皺的眉頭,清凌的眼眸有些驚歎,嗣女啊,這意思是自己還能跟男子一樣,招贅兩房也是可以的。
族長爺爺的思想,不愧是族長,想的真開啊。
沒多加猶豫,那些腿腳不便的族人又回到祠堂,見證謝俞的名字落在謝根生這一支下頭,只另附“嗣女”二字,以示區別。
此事到這裡,也算是落定了,謝俞沒打算敷衍族長,也不想敷衍自己,當天就備好香火紙錢,帶著曜兒上山磕頭供奉去了。
族長聽聞這事,悠哉哉的在院裡喝茶,還是自己的眼光準,根生這下不會在下頭受苦了。
村長:明明是我慧眼如炬的把屋子租給謝俞,才換來這份緣分的。
最讓謝俞驚奇的還在後頭,謝根生年輕時因家鄉遭災傷了身體,沒法生孩子,也沒打算耽誤別人,孤寡一生,但他卻是料理田地的一把好手。
謝根生去世的時候,屋子委託給了族裡,家產也盡數捐到族中,田地也在其中。
族長算是他本家堂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