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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真地看著手上的情報,自從我「勸諫」王后成功之後,我就以侍讀的身份開始伴駕,說是伴駕,其實就是提供建議供國主參詳,這次齊王作為使者出使南楚,朝廷上下人仰馬翻,我們人手一份關於齊王的情報,看來南楚在大雍的情報網也是很廣的。這次齊王名義上是來弔唁,但是誰都認為不會這麼簡單,否則大雍沒必要派這樣重要的人來。其實要我來看,搞不好是因為齊王在長安玩得太厲害了,雍帝讓他出來避避風頭,我看情報上寫著,就在一個月之前,齊王強搶民女為妾,被御史彈劾,雖然雍帝袒護愛子,也不免要略作懲罰,我看最後的處罰是罰俸一年,明顯的袒護麼,在這個當口,齊王出使避避風頭也是可能的。不過那些大人可不這麼認為,都認為雍帝派齊王出使恐怕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不過目前的情況好像挺傾向他們的看法,齊王在弔唁之後,就要求私下會見國主,現在他們正在御書房密談。我今天當值在御書房伴駕,所以就在外面候旨。可不是我故意的,但是我的聽力太好了,我把他們的對話聽了八九成。
齊王李顯一進門就單刀直入地道:「大雍希望和南楚聯手,共謀蜀國,國主意下如何?」
趙嘉愣了半天才道:「蜀國和南楚一向交好,怎能無故相犯。」
李顯笑道:「國家好惡,要看利益如何,蜀中雖然與南楚交好,雙方通商頻繁,如今南楚所需要的兵器戰馬大多需要從蜀中購買,我聽說蜀國為此向貴國索取高價,幾年前,貴國從北漢購買戰馬,想從蜀中運回,可是被蜀國截留,如果不是貴國靈王令人到蜀國賄賂,恐怕這批戰馬不能到手,而且還被迫答應以後不直接從北漢買馬,可有此事。」
裡面沒有聲音,但我可以想像國主的臉色必然青紫,那件事情我也聽說過,還奇怪為什麼蜀國如此目光短淺,結怨南楚。
又聽見李顯說道:「我大雍和南楚既是君臣,又是姻親,皇妹長樂是我父皇愛女,如今已是南楚王后,我們兩國休慼相關,如今蜀國仗著地利,既不對我大雍稱臣,對南楚友邦又如此傲慢,不過是仗著易守難攻,已經和三國通商的便利。如今大雍和南楚開放通商,按照我國戶部的統計,這兩年我們兩國的通商稅收已經超過了和蜀國的通商稅收,在本王看來,如今蜀中不過是日暮西山,苟延殘喘罷了,如果我們兩國聯手攻下蜀國,父皇願意和國主平分蜀國疆土,從此劃江而止,永息干戈。」
趙嘉的呼吸變得十分急促,半天才說道:「興兵作戰不可不慎,何況蜀國易守難攻,如果久攻不下,不免勞民傷財。」
李顯似乎有些猶豫,半晌才道:「本王臨行,父皇秘密對我說,如果攻下蜀國,大雍邊疆穩固,他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若是國主肯助我大雍攻蜀,事成之後,父皇願意默許國主恢復帝號。」
聽到這裡,我心裡一陣哀嚎,近年來朝野多有恢復帝號的呼聲,我還聽小順子說,先王臨死的時候還再囑咐國主一定要恢復帝業,這個誘惑真是太大了。
果然,國主猶豫地道:「此事孤也一時難以決定,這樣吧,孤還要徵詢一下臣子的意見。」
李顯不悅地道:「如此大事,國主小心是應當的,只是此事非同小可,還請國主小心守秘,至於我父皇所說之事,還請國主格外小心,如果不慎流傳出去,我大雍可是不會認帳的。」
趙嘉不顧李顯話語的蠻橫,連連道:「殿下放心,孤必然小心謹慎,此事事關重大,孤絕不敢掉以輕心。」
李顯滿意地道:「那麼多謝國主的接見,本王這就告辭了。」
趙嘉連忙道:「王后與齊王殿下兄妹多年未見,急欲相會,不知齊王殿下何時有暇?」
李顯朗聲笑道:「本王早想見見皇妹,只是職責在身,需得先公後私,這就去求見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