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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見阿平沒有像以往那樣露出委屈的眼神,反而一臉的倔強與不服氣,眼中還隱有惱怒。這架勢是跟我也要鬧?如果是平時我還有耐心跟他好好說,勸著哄著,可今天,那心火卻是怎麼都壓不住。
&ldo;阿平,你當每一次有事情用發脾氣就能解決?我不喜歡杏兒怎麼了?那也是因為你!不是你和她整那許多曖昧,你娘又一副將人當成媳婦的架勢,我能對一個小姑娘不喜歡嗎?我不喜歡的人多了去了,我不喜歡你娘,不喜歡受人擺布,不喜歡無處不小心的謹慎,不喜歡這讓人窒息的一切,難道都能像你一樣用發脾氣解決嗎?啊?&rdo;
最後那個字我是用吼的!
吼完心裡那股火燒到了頂,也整個人都輕鬆了。人生不如意之事何其多,以前常常聽到的一句話是每一個人都該被這個世界溫柔以待,可是為什麼我不是這&ldo;每一個人&rdo;的其中之一?世界何曾溫柔待過我?陌生的環境我不懼怕,可是也陌生的太徹底了,我所有學過的東西在這裡根本沒有用,除了謹小慎微地活著什麼都不是。
如果面對這些我也用發脾氣的方式,能解決嗎?
最卑微的認知,發脾氣是需要本錢的。就好像劉寡&iddot;婦一怒之下可在清晨打算離家,那是因為她有足夠的財力可支撐她生活;而阿平可胡亂發火摔東西,不過是仗著家人對他包容。
一番只有我自己明白的怒火撒出來之後,整個屋子裡都變得沉寂無聲。
第67章 溫泉池邊遭襲
阿平定看了我一會後就垂了眸,以為他是把我的話給聽進去了,拍了拍他肩膀也緩和了語氣道:&ldo;剛我那也不是在罵你,就是教你這麼個理,知道嗎?&rdo;
但沒料他突然站了起來,也拂開了我的手,轉身就走。
等人走出了門,把門甩得桌球響我才反應過來,那剛壓下去的火也蹭蹭直往上冒。然而當那火上升到頂點時,我突然用手覆蓋了雙眼,有股酸澀在向外沖。
往後而倒,閉著眼,閉著眼就能不讓懦弱因為情緒的波瀾而湧出來。怒極之後是很濃很濃的無力感,我在責怪阿平發脾氣的同時自己又何嘗不因為心中的煩躁而對他發了一頓脾氣?關鍵是,沒有人能懂我,沒有人……
平復下來就開始反思,我不該把在木叔那邊積壓的情緒衝著阿平撒!他兩次摔東西都是為了我,前一次是劉寡&iddot;婦要休我,後一次是找不到我。
至於那些屬於我個人的情緒,就更不該了。已經過了五年多,還有什麼過不去呢?沒了自由收起性子,熬一熬就過去了,回頭想也不是多大的難事,而我的適應能力其實還不錯。
是從什麼時候起我內心裡一直壓抑著的東西又冒出來了?
答案很快就有了:從我這顆心逐漸落在阿平身上起。我以為自己是在寵著呵護著阿平,其實反過來是我享受在這個過程中,是我被阿平寵著、保護著。
從床上撐起了身目光盯著敞開的房門只一瞬,就咬牙起身,同時又嘆氣,我這真的是自作自受,本來阿牛那事還煩著呢,現在又捅了這麼一個婁子還得去收拾。
腳傷肯定是又加重了,每走一步都覺有根筋在牽動著疼。可是屋裡屋外找了一圈都沒找到阿平的人,連佛房都去看了,都找不到他的人,現在就只剩下劉寡&iddot;婦那間屋。仔細回憶當時阿平離開時的腳步聲,應該不是往劉寡&iddot;婦屋裡走的,而且他也不是生氣了會去找孃的那種性格。但我還是敲響了劉寡&iddot;婦的房門,頓了頓揚聲而詢:&ldo;婆婆,晚飯您想吃點什麼?&rdo;
&ldo;不吃。&rdo;
聽見清清冷冷的拒絕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