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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會同太后算帳,先帝教過朕,讓朕好好待太后,可也教過朕,此生當以江山為重。您依舊是大啟的太后,還有這輩子都享不盡的尊容富貴。」李承胤他的耐心已經耗盡,能容忍的也就到此為止,不想陪她演什麼母慈子孝的戲,「至於兒子,想來您有六皇兄與十四便足夠了吧,畢竟兒子當年可是差點記在貴妃膝下了。」
那時候李承胤已經有了記憶,也知道自己不是貴妃所生,所以當先帝問他願不願意記在貴妃膝下的時候,他搖頭拒絕了。
雖然貴妃當時沒有表露出不喜或是失望,但是自那以後貴妃待他差不多隻有面子情,再沒有親近的意思,他徹底成為只是暫居在貴妃宮裡的孩子。
那時候的李承胤並不後悔,他知道自己親母妃並非不願意養自己,而是沒有辦法養自己,所以他怎麼能再有其他的母妃,傷了親生母妃的心呢?
如今這一切都告訴他,不值得。
陳太后在聽到『貴妃』二字的時候,頓時反應變化特別大,「你果真想給貴妃當兒子,給貴妃盡孝。」
她一生都是躲在貴妃的光環下活著,好不容易等貴妃死了,等到她坐上先帝給予她的太后之位,結果自己親生兒子還是在貴妃身邊養大的,原本以為時間會沖淡不甘心,以為先帝將太后的位置留給她,她就能因此永久的記住先帝的好,但是沒想到現在卻愈發不甘,愈發為以前感到遺憾。
「如果依照您說的,溫娘從前與六皇兄有婚約,如今就必須得嫁給六皇兄守寡,那朕當年應該記在貴妃膝下,如今應該就必須是貴妃的兒子,這麼說也是沒錯的。」李承胤不是不會專門往人心窩子處捅,只是他平常不這麼動嘴皮子而言。
陳太后被李承胤起得往後仰,被明玉從後面攙扶穩住身子,她又想上前打李承胤,這回就被楊春元率先擋住。
「你沒有記在貴妃名下,沒有寫入皇家玉碟,你便是哀家的兒子。」
「是,朕在是太后的兒子之前還是大啟的皇帝。」李承胤對此不置可否,緊接著他話鋒一轉,道:「太后深明大義,朕整日忙於朝政偶有疏忽太后的地方,太后應該不會太過在意,不會讓朕在江山與太后之間為難的?」
一頂深明大義的帽子死死扣在太后頭上,太后難不成還能說自己小心眼?後宮的女人都沒有扒著皇帝不放手,她還能死扒著不成?
臨走前,李承胤最後對陳太后淺淺地笑了笑,他唇角微揚,「對了兒子知道兒子比不過六皇兄,但是如今兒子才是皇帝。」
出了慈安宮,李承胤就吩咐道:「太后的情緒波動大,身邊必須時刻都要有人照料著,往後宮裡也不留尖銳物品,免得太后不小心傷到自己。」
「皇上說得是,奴才這就去囑咐他們小心伺候些太后娘娘。」
李承胤喊住剛準備動的楊春元,「不能讓太后與溫娘聯絡,就是溫娘進宮是為了見太后,也必須先見朕才行。」
太后這是要把自己的路全都給堵死,楊春元低頭領命,麻溜地轉身指派慈安宮的宮侍趕緊忙起來,還守著他們將太后屋內能傷到人的東西都給收起來所進倉庫裡,這也是怕他們面對太后的時候會犯怵,收拾得不乾淨遺落些什麼,就不太好了。
太后站在旁邊看著自己屋內的東西一點點被搬走,臉色頓時氣得鐵青,身子止不住地發抖,指著屋裡一群人就大罵:「楊春元,你們這是在做什麼!誰讓你們亂動哀家的東西!這宮裡簡直無法無天了,養出你們這種不懂尊卑的東西。」
楊春元被太后指著鼻子罵也不惱怒,他反而還朝太后揚起笑臉,解釋道:「太后娘娘您這可就冤枉奴才了,這些都是皇上怕您不小心弄傷自己,特地吩咐奴才辦的,可見皇上還是在意您的安危。」
只是場面話說得好聽,為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