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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雨舟站起身來,毫無徵兆捏了她臉一下:「別胡思亂想了。」
李斯琳想閃躲,但來不及,就這麼被他捏了一下。她有點傻了,吼了一聲:「藺雨舟!你跟誰動手呢?」
「對不起,我冒犯到你了嗎?」藺雨舟立刻道歉:「我以後注意。」
但我堅決不改。藺雨舟心想。
顧峻川建議他不要總是對李斯琳太禮貌,禮貌著禮貌著就真成姐妹了。藺雨舟思索了一天到底該怎麼「不禮貌法」,到頭來只想到這麼一個動作。為了不猥瑣和相對自然,他中午休息時候練習了一下。在伸手之前他甚至默數了十個數,還在心裡給自己喊了加油。
李斯琳的臉很好捏,藺雨舟很喜歡。
第12章 越界(三) 殺掉「敏感區」
李斯琳兼職在酒吧唱歌,每次兩個小時。第一次唱的時候是唱22:00到24:00的小午夜。老闆蘇景秋的酒吧,著實在特殊時期風雨飄搖了三年,這三年,大多開一個月關兩個月;偏偏他又倒黴,還開了家輕食餐廳,營業情況沒比酒吧強多少。如此一來,年輕時攢下的家底賠個七七八八。在破產邊緣蹦躂,家庭地位岌岌可危。
他跟李斯琳說:你來唱歌,也把你那些好朋友們吆喝來。我酒吧好了你不就多賺錢嗎?他們存酒我給你提成。
「你把我當賣酒小妹兒使呢?」大家認識很多年,李斯琳知道蘇景秋挺難,抱怨一句還是答應了。在表演前三個小時群發訊息:「今天我在酒吧唱歌,想聽歌的來啊。」附上一個定位。買不買酒純自願,她沒有刻意推銷。但蘇景秋酒吧的品味在業內也算小有名氣,李斯琳覺得真心愛酒的人多少能存點。
藺雨舟也收到了這條訊息,他知道李斯琳以為他不會去,群發的時候也沒有順手剔除他。他報告交上去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多,看了眼時間騎著車去了酒吧。
他很少去酒吧,有限的幾次是跟著姐夫。有時酒吧裡很吵鬧,還有人蹦蹦跳跳,他肢體不協調,不太能跟上。在裡面儼然一個怪胎。
進門的時候沒聽到哐哐哐要把地板震碎的聲音,反而聽到溫柔的女聲像一道清泉,緩緩流淌。李斯琳抱著吉他坐在臺上,唱anne urray的《end of the world》,是清大校園裡傳唱度很高的歌,藺雨舟大學入學第一天,曾有人在操場上彈唱這首,很多同學圍著唱歌的人聽歌。他經過時被歌聲吸引,透過微小的縫隙看到唱歌女同學身上的白襯衫,被八月末的風吹起。
那天他覺得大學生活很美好。
藺雨舟不知道那天唱歌的女生就是李斯琳,在夏日草坪上唱歌,是清大人的執念。
今天的李斯琳也穿著一件白襯衫,頭髮利落束起。她的「歌迷」很多,酒吧裡滿滿都是人。老闆蘇景秋在吧檯裡調酒,眼觀六路看到站在門口的藺雨舟,就對他擺手。
蘇景秋是藺雨舟姐夫顧峻川的髮小兼同學,跟藺雨舟很熟。他多次邀請藺雨舟來酒吧坐坐,藺雨舟都婉拒,這一天卻來了。
遞給藺雨舟一杯酒,他搖頭:「我騎車來的。」
「腳踏車又不是摩托。」
「腳踏車也不能醉駕。」
「你喝那點能醉駕?」
「喝酒不騎車,騎車不喝酒。」藺雨舟嚴肅道。蘇景秋顯然已經習慣這個弟弟的風格,敷衍地誇他是守法公民。還說正是因為有他這種人在,才會促使社會文明飛速發展。
蘇景秋說話間扯了一把黑襯衫衣領,對前面一個看他很久的女生點頭,頗有點出賣色相的意思。嘴卻不閒著:「你也來給李斯琳捧場?」然後指著前面:「今天全都是給李斯琳捧場的。看到了嗎?第一排那個大哥,充值20萬,開了瓶10萬的酒。我真是要感謝李斯琳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