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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松月似乎接受了。
『總之,最後的結論是沒有什麼問題吧?只是有人在停車場惡作劇──就這樣而已。不好意思,還勞駕你們特別跑一趟,可以回去休息了。』
松月側著身體為刑警開路,然而,谷尾刑警、竹梨刑警和鑑識課人員卻站著不動。
『還有另外一件事。』谷尾刑警聳了聳肩,『就是千手觀音站著的基臺。蓮花臺,不,好像是叫蓮花座──吧?』
松月沒有回答,谷尾刑警繼續說道:
『都無所謂啦,總之,那是人的血跡。』
松月的眉毛挑動了一下。
『那是血跡。不僅如此,我們在其他地方還發現了另外一滴血跡。』
『另外一滴──?』
『對,就在那尊佛像的正上方。』
『正上方是──』
松月試探地反問道,谷尾刑警豎起食指指著頭頂回答說:『是天花板。』
『等一下你去看一下就知道了,在佛像正上方的天花板上沾到了一點血跡。該怎麼說,好像──是不小心擦到的。』
谷尾刑警比手畫腳地解釋著。這時我突然想起松月老房主昨天在放置所內的奇怪舉動──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天花板。雖然我完全沒有發現任何異狀──但在工房工作多年,對環境瞭如指掌的松月老房主眼中,或許他看到了天花板的血跡。
『為什麼天花板上會有血跡……?』
松月喃喃問道。谷尾刑警偏著頭說:『不清楚。』於是,兩個人陷入了沉默,這時,竹梨刑警開口問:
『剛才也已經請教過了──聽說這家工房有一位名叫岡嶋的佛像師在一個星期前失蹤了?』
松月的雙眼立刻看向鳥居和魏澤,兩個人尷尬地垂下雙眼。松月將視線移回刑警身上,用響亮的聲音回答說:
『不是失蹤,而是外出一陣子。』
『去哪裡?』
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松月緊閉雙唇,然後默默地搖搖頭。
背後傳來動靜。回頭一看,乾漆房的木門開啟一條縫,摩耶滿臉狐疑地探出頭。她用詢問的眼神看著我,我不知如何回答,只好向她招招手。摩耶走了出來,站在松月旁,輕輕地說了聲:『辛苦了。』松月微微搖搖頭,算是回應了她。
停頓了一下,谷尾刑警看著記事本問道。
『你知道這位外出的岡嶋先生──是什麼血型嗎?』
是b型。岡嶋失蹤的那天早晨,我記得摩耶曾經說他是『典型的b型人』。
『應該是b型吧?剛才鳥居先生他們說,岡嶋先生應該是b型──沒有錯吧?』
聽到谷尾刑警的問話,鳥居和魏澤動作生硬地點點頭。
『剛才我們檢驗了在房間裡找到的兩處血跡的血型,香川縣警的科學搜查研究所最近研發了某種生化方式,可以測出血型。姑且不討論什麼方法,總之結論就是──無論蓮花座還是天花板上的都是b型。在這個工房工作的人員中,還有其他b型的人嗎?』
谷尾刑警問所有人,每個人都曖昧地搖著頭。
『這種事,摩耶應該知道吧?』
唐間木老爹用和現場氣氛很不搭調的迷糊聲音說道。突然被點到名的摩耶愣了一下,隨即用力點頭。
『摩耶?呃……』
發現谷尾刑警看著自己,摩耶趕緊鞠了一躬說:『我是野方摩耶。』
『野方小姐,如果妳知道,可不可以麻煩妳告訴我們?還有其他人是b型嗎──?』
『沒有。』
摩耶不加思索地回答。雖然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