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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言輕是絕對不會說出去的,他大概都不會認真聽自己說話。
「我經常在這裡打工,知道一些秘聞,說出去恐怕都沒人信。」易澤忿忿不平,語氣怨念:「恐怕社會上那些人都不知道,他們投票選出的『精英』有多噁心,就拿昨天晚上死掉那個男生,就經常給落單的女生下迷藥,就近拖到包廂裡強奸,一晚上起碼要下手三四次……」
連他都知道,其他人肯定也明白,所以來這裡的人沒有任何人為死者傷心。
甚至一些人臉上露出幸災樂禍。
「我們兩肯定不會被懷疑。」易澤安慰他,「你不用緊張,我們連殺人動機都沒有。」
言輕不聲不響,膝蓋上放著手提紙袋,似乎在聽他說話又似乎沒有。
「言輕,言輕。」易澤叫了他兩聲:「你在聽我說話嗎?」
言輕偏了偏頭,烏黑的眼珠子裡映出他的影子,示意他自己在聽。
易澤不知道怎麼,太陽穴突了突,吶吶道:「我是想說……雖然我不知道你怎麼被懷疑了,但我們分開後你應該一直都是一個人,沒有不在場證明。」
「你就說昨天晚上一直和我在一起……」
言輕搖搖頭。
易澤露出疑惑的表情。
「昨天晚上我在純藍。」言輕言簡意賅,「祁寧把我帶來的。」
易澤眼中閃過一絲陰沉,然後勉強笑道:「你和他在一起啊……不對,他為什麼會把你帶來?」
他焦急地抓住言輕肩膀:「他是不是強迫你過來的?他是不是報復你?!」
言輕倒是不知道易澤什麼時候這麼關心自己了。
但易澤的舉動讓他感到略微不適,言輕擰著眉把他手掰開,跟他說:「和你有什麼關係嗎?」
「……」
易澤好像突然生氣了,氣沖沖轉頭離開,連背影都透露著抑鬱。
言輕:?
純藍大廳裡的人逐漸減少,言輕注意到那些人都被單獨叫到一個房間裡,不過不等他去分辨那人臉上的表情,就有人過來把他叫了進去。
「請坐。」
說話的男聲低沉悅耳,是和言輕完全不一樣的音色。言輕自己的聲線偏高,當年他變聲期來得晚,導致他就算成年以後,說話聲也帶著點少年音。
但這個男生的聲音則是言輕最羨慕的那種,低沉穩重,成熟,像陳年的酒一樣,是最受女生歡迎的,所謂「能讓耳朵懷孕的聲音」。
聽到聲音後,再看這個男生的長相,言輕才驚訝地發現昨天晚上見過。
不過驚訝也只在心裡驚訝,臉上一直保持安靜的表情。
「是你呀。」男生顯然也認出他來,臉上掛著微笑,不斷轉動手中的筆。
言輕烏黑的眼睛和他對視。
「不像是兇手,倒像是受害人。」男生帶笑的聲音輕飄飄傳入耳中,「不論哪種形式的兇案裡都像……」
近乎冒犯的語言,讓言輕幾乎沒反應過來,這是在審訊現場。
「我看你才像兇手。」言輕安靜了足足三十秒,才突然說話。
「你昨晚明明也在,為什麼是你來問話?」他眉頭皺了起來,用懷疑的眼神看著男生。
「我不相信你。」
男生點點頭:「你說的也對,明明我也是嫌疑犯之一,怎麼就沒人懷疑我呢?」
言輕:「因為沒有人敢懷疑你?」
男生一愣,嘴角揚起一個笑:「說地這麼直白啊?」
言輕聲音淡下來:「我很討厭像祁寧那樣的人,你和他是一樣的。」
「嗯。」器宇軒昂的男生支起一條腿,放鬆地將另一條腿搭上,語氣也淡下來,「所以你倒是很有理由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