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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麼說，意思是這玩意兒的天賦有點棘手。

被忽略在一旁的&ldo;天使&rdo;沒有絲毫被冒犯的感覺, 即使兩個當事人就在它面前討論。

正在這時，原本坐在禱告席上的人突然衝上去, 跪在天使神像面前。

&ldo;請您饒恕我!&rdo;男人哭泣道，&ldo;我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孽!&rdo;

然後它開始絮絮叨叨說自己做錯了什麼, 大意是說自己對天使不忠心，從小時候尿床開始講, 從始至終，天使都沒有看過他一眼。

陸慢想了想，拿出從斯嘉身上薅來的武器, 對天使說：&ldo;你有什麼話想對我說?&rdo;

天使嘴角再次上勾，依舊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然而這時，又一個人從禱告席上衝過去，對著跪在地上的人就是一巴掌：&ldo;我就知道你背叛了我!!你拋下我和孩子, 就為了這個不人不鬼的怪物!&rdo;

&ldo;你忘了你失去工作的時候, 是誰打工養你嗎!!你還酗酒!拿我的打工錢去賭!&rdo;

&ldo;你晚上從來不回家!就是為了來見它是吧?!&rdo;

陸慢：……

她有些驚訝但不多, 從女人的話中不難拼湊出一些事情。

但是之後女人也撲通一聲跪在天使面前, 用恨極的語氣說：&ldo;如果你非得帶走一個人，那就帶走我吧!憑什麼選我這廢物丈夫!&rdo;

&ldo;是我不配嗎!&rdo;

陸慢：&ldo;……等一下。&rdo;

資訊量有點大。

她環視四周, 發現整個教堂中的信徒已經全部抬起低垂的頭, 眼神狂熱地看著天使。

陸慢記得, 上一次她和天使見面的時候，天使收割的還是愛意，現在收割的更像是信仰。如果將人類的感情做個層級對比，陸慢認為一定是信仰的力量最強。

在她記憶的歷史中，人類就算沒有感染體的介入，也因為信仰爆發過幾次戰爭。

現在陸慢只要一閉眼就能感知到所有在場靈魂的精神領域，心念一動，所有人的過去都呈現在自己面前。

果然，天使曾經誕生在這座教堂中，周圍的居民是天使的第一批信徒。

天使出現的第一年，就引誘了無數人，造成了原本美滿的家庭破碎。就像之前女人哭訴的那樣，一些人背叛家庭，一些人變得瘋狂。

這種將自己造成神的行為和已經死亡的盲者很像，不過兩人又有本質上的區別，前者是自己主動造成這種行為，無所不用其極;後者是被動行為，準確來說，天使出現在這兒後，它什麼也沒幹，就造成了人類的自相殘殺。

是的‐‐自相殘殺，到了後面，信徒自發相互討伐，一部分人為了獨佔，一部分人為了天使的垂眸，為它弄來更多信徒。

幾個超高階感染體中，天使是升級最容易的，它幾乎什麼都不用幹，也沒有受到過什麼傷害。

陸慢看向天使，它也在看著自己，似乎根本不把眼前的鬧劇放在眼前。

但即使被這樣忽視，信徒還是哭的撕心裂肺。

天使見她終於將全部精力放在自己身上，滿意了。

自從上次超高階感染體會議後，它越想越不服氣。在場的所有&ldo;同伴&rdo;幾乎都被自己影響了，只是時間長短的區別而已，就連愚者也需要靠捅自己一刀才能清醒過來，隨後才能陰險地反擊，天使以為這是反應最快的了。

沒想到陸慢出現了。

她幾乎在中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