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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不也幹呢嗎?&rdo;沈凡把菸灰彈在自己帶的水瓶裡。

&ldo;我已經…麻了，也習慣了，&rdo;程澈皺眉看著他，&ldo;你這樣的…我感覺…夠嗆。&rdo;

沈凡給他感覺還是挺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打扮新潮，但人身上那氣質還是有很那種嚴謹莊重的勁兒，要沈凡去打小時工，在後廚房裡摸爬滾打的，程澈有點想像不出來那畫面。

沈凡沒有著急反駁，沉默了一會兒，很淡地說：&ldo;去看看。&rdo;

不知道為什麼，沈凡口氣總是那麼輕，但卻不容置喙，好像他說什麼，就要做什麼，特堅決，勸不住。

程澈嘖了一聲，妥協了。

張銘看見程澈來就已經很意外了，這工打得這麼噁心，程澈還能堅持，夠叼。外帶著還來了個沈凡，意外翻倍，一看見程澈和沈凡站一堆兒，還笑得很賤。

排班經理來者不拒，說了句「小夥頭型挺有個性」就給收下了。

程澈已經駕輕就熟，拿好了抹布，站在更衣室門口等沈凡。

這感覺是很奇怪的，看著沈凡穿著滿是油漬的員工服裝，掀開那汙糟糟的隔簾，那臉上不動聲色地看著人來人往，身上穿再爛，沈凡也融不到裡面去。

目光總是又淡又遠。

年輕人，你是來修仙的吧!

&ldo;你裡面穿了麼?&rdo;程澈朝著沈凡走過來，&ldo;這衣服不乾淨。&rdo;

&ldo;穿了，&rdo;沈凡看了一圈問，&ldo;我們幹什麼活?&rdo;

&ldo;剛經理過來說，讓我們擦椅子，在倉庫那邊，&rdo;程澈抖開手裡兩塊粉紅色的抹布，&ldo;這抹布還挺妖嬈，來，分你一個。&rdo;

倉庫在飯店最後面，獨門的，裡面堆滿了宴會凳子，十幾個一摞擺了一屋子。

&ldo;擦哪?&rdo;沈凡有點沒看明白。

&ldo;擦這地兒，&rdo;程澈指了指椅子下面那橫槓，&ldo;那座兒上又不髒。&rdo;

這活兒很讓人無語，屬於是沒活硬找活幹。

沈凡皺了皺眉。

&ldo;現在感覺是來浪費生命來了吧。&rdo;程澈投了抹布，已經開始擦了。

沈凡拍他一下：&ldo;分工。&rdo;

&ldo;怎麼分?&rdo;程澈停下手，&ldo;你左半邊，我右半邊?&rdo;

&ldo;你上我下。&rdo;沈凡說。

程澈眉毛擰到了一塊。

對對對不起，又又想歪了。

&ldo;總蹲著累。&rdo;程澈說。

&ldo;來回蹲起更累，&rdo;沈凡走到程澈身邊，比了一下兩個人的腰線，差不多高，&ldo;你擦到你這兒就行，下面的歸我，你從那邊開始，我從這邊開始，這樣不撞。&rdo;

被沈老師安排的明明白白，程澈也沒什麼反對意見，倆人手持紅艷艷的抹布，開始擦灰。

光擦灰可能就是挺髒的，但是不是在凳腿上發現泡泡糖這些東西，就會加一分噁心，還有一些個不明粘狀物。

衛生間都刷過的程澈已經無所畏懼了，他轉頭看向沈凡，他蹲在那兒好像也遇見了什麼東西，拿在手裡正看。

&ldo;哎，什麼東西?&rdo;程澈問了一嗓子。

&ldo;餓嗎?&rdo;沈凡沖他伸出手上的東西，&ldo;壓扁了的大米飯。&rdo;

&ldo;你還能看出來是什麼啊，&rdo;程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