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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
5.衙門內米河住的屋子。
門聲重重一響,門被推開了。米河走進門,用背將門抵上,一雙手抱著了臉。
屋裡昏暗如夜,陽光從門縫外透進來,將米河的身影裁成了細條,長長地投擲在方磚地上。米河的臉在自己的手掌中顫動著。
「放下手。」一個女人的聲音在說。米河的手放下了,抬起臉,驚聲:「含月?」
桌邊的椅子上,坐著柳含月,身邊站著小梳子。
「你哭了?」含月的聲音很靜。米河急忙拭去臉上的淚水:「你怎麼來了?」
含月:「是小梳子帶我來的。她說,米少爺現在最離不開的一個人,是我。」
米河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她是對的。」
含月:「你不像你父親。你父親在最絕望的時候,不流淚。」
米河的臉背著光:「他不流淚,是因為他準備流血;我流淚,是因為我不準備流血!」
含月:「可是你已經沒有辦法不讓自己流血了。」
米河突然大聲道:「我說的不是自己!我是說,我已經看到了血流成河,我想制止!」
含月:「你真的不像你父親。你父親從不對我這麼暴聲說話。」
米河:「你出去!如果你是來教訓我的話!」
含月:「正因為你不像你父親,我才會愛你!」
米河一驚,看著柳含月的臉。
含月的臉慘白如雪,嘴角掛著一縷美麗無比的微笑:「這個『愛』字,是我柳含月埋在心裡整整二十年才說出口的。我在等著能接受這個字的人。我想總會有一天,會有一個男人把這個字捧接過去,像一顆種子那樣播到他的心裡。可是,這個男人,沒有讓我等到。而且,永遠不會再讓我等到。此時,我把這個字說了出來,它已經不是一顆種子了,它已經是一朵燭火,一朵隨時要熄滅的燭火。——米河,你坐下,現在可以說你自己的事了,當然是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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